頓時臉部一陣熱辣的痛感,這一箭是鐵了心的想要她的命,要不是她反應速度不同尋常,剛剛她恐怕已經被這一隻箭射了個透心涼。
百裏鄴恒見她沒事,隻是擦破了臉,頓時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也怒不可遏。
“誰教你背後放冷箭的。”百裏鄴恒對著一個身著粉色宮裝的女子大聲嗬斥。
寧郡主估計是從來沒見鄴恒發那麼大火過,被嚇得一愣,隨即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鄴恒哥哥變心了!瀟瀟姐知道一定傷心死了!嗚嗚……壞蛋,鄴恒哥哥是壞蛋。”
懷墨染走過來,冷冷的看著還是十一二歲的寧郡主,說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這麼恨我,恨到想殺我?”
寧郡主抽抽噎噎,怒瞪著她,說道:“誰搶走瀟瀟姐的鄴恒哥哥,我就殺誰。”
懷墨染真的很想爆粗口——你大爺的!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氣,很淡漠的說:“我沒和任何人搶。”
“騙子,鄴恒哥哥把墨玉都給你了。”寧郡主依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懷墨染忽然笑了,“哼!就算我搶了又怎麼樣?輪得到你管麼?背地裏偸施暗算算什麼?”
“寧卿,本宮罰你一個月不準出門。”百裏鄴恒色厲內荏的說道。
懷墨染冷笑一聲,“這罰的倒是輕巧。”
“你還想怎樣?”寧卿郡主怒視著她,吼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懷墨染神情倨傲,淡淡的開口。
鄴恒聽她的話之後,立刻沉了臉,磨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叫出她的名字:懷——墨——染——
她隨手拿起兵器架上的弓箭,搭弓拉箭。
寧卿的小臉兒血色盡退,麵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百裏鄴恒閃身擋在寧卿的身前,懷墨染手上一鬆,那箭咻的一下飛出去,卻被他徒手接住。
“夜四,帶寧郡主下去。”百裏鄴恒陰沉著臉,用力將箭扔在地上,沉眸審視著懷墨染。
這時,校場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皇帝也來了,懷墨染瞥了一眼百裏鄴恒於是緩步走下去場。
百裏鄴恒眉宇皺成一個川字,他轉過身拉著懷墨染的手,不顧周圍投來異樣的目光,徑直走向太醫院。
他用力一帶,懷墨染一個趔趄差點摔跤。
“李太醫,給她上點藥,要是留下疤痕,小心你腦袋。”百裏鄴恒說完,一秒鍾都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就離開回到校場去了。
那李太醫雙手隴袖,唯唯諾諾的稱是,送走黑麵神之後才開始急急忙忙的翻找藥膏。
懷墨染倒不是很在意臉上留不留疤,因為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臉蛋,靠臉吃飯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擺著好看,一碰就碎。
“不用找了。”百裏曄軒忽然走了進來,從身上掏出一盒藥膏,打開來一股馨香撲麵而來。
百裏曄軒挖出一點藥膏,塗抹在她傷口周圍。
懷墨染隻覺得臉上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感漸漸被清涼的感覺驅散,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本想拒絕,可是身體就像是本能反應一般,站在哪裏一動也不動。
或許,以前的懷墨染是喜歡這個三皇子的,所以才會這樣。
上完藥,百裏曄軒充滿擔憂的說道:“要不是陰差陽錯,我也不可能迎娶你大姐,染兒,你要小心鄴恒,日後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幫你把這塊墨玉取下來,知道嗎?”
“這塊墨玉到底有什麼古怪呢?”懷墨染看著他,問道。
百裏曄軒眼裏閃過一絲驚訝,脫口問道:“你竟然不知道這塊墨玉的含義?”
懷墨染點了點頭,百裏曄軒沉默良久,神色複雜,過了很久才雙手搭在她肩上,沉痛的說道:“染兒,我是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的,既然他沒有告訴你,那你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切記一旦有機會就讓他拿下來。”
懷墨染點了點頭,但還是一片茫然,心底的好奇也越來越濃,人就是這也讓,大家越是不說,求知欲就越強。
“太子妃,太子讓我來看看您怎麼樣了?”夜四站在門外,淡淡的說道。
百裏曄軒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句保重就先走了。
“死不了。”說完,隨即想起皇後來。想起百裏鄴恒和皇後隻是匆匆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難道他討厭他的娘親?可是不對啊,他語氣分明是關心,但為什麼又不多留一會兒呢?
誒……這生在帝王家的人就是古裏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