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了一陣之後,百裏曄軒忽然開口對百裏鄴恒說道:“哥,你應該對這件事很了解吧,不如給大家說說啊!”
百裏鄴恒從一開始就一直靜靜的喝茶,沒有打算插話的意思,直到百裏曄軒開口說大家才把目光齊刷刷的投在百裏鄴恒身上。
百裏鄴恒微笑的看著每一個人,然後放下茶杯,緩緩地說道:“這件事還在調查,到底結果怎麼樣我想岑豐應該比我還清楚。”
百裏曄軒本來就不關心這件事,隻是來湊熱鬧的,本來剛來就要走的但是看見百裏鄴恒和懷墨染也來了,他才繼續留下來的。
相比於百裏曄軒的不關心,百裏扶蘇眼中時時刻刻都流露出一種悲憫蒼生的表情,每當聽到說有婦人抱著兒子的屍體痛哭時,扶蘇就會露出難過的表情。
岑豐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百裏扶蘇,卻見他猶豫了好久,才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說道:“我聽說是重紫閣做的,他們抓這些人是為了煉蠱,想要控製這些人完成一統江湖的目的。”
懷墨染清楚的看到百裏鄴恒眉峰微挑,眼中露出十分不屑的光芒,但瞬間就斂去了,換上一副饒有興味的表情,說道:“哦?!那這麼說這還是一場江湖恩怨了?”
百裏曄軒搖搖頭,說:“那可不一定,萬一有人借著一統江湖的外殼想要一統天下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是一震。
懷墨染就算是個傻子也聽出了百裏曄軒的話中話,雖然早就知道三皇子和太子隻見有明爭暗鬥,但是這樣笑裏藏刀,綿裏藏針字字珠璣的交手她還是第一次見。
然而百裏鄴恒並未生氣,而是笑著說道:“五弟,你怎麼看?”
百裏扶蘇一臉茫然的看著百裏鄴恒,隨後求救似得看向懷墨染,懷墨染站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人道:“與其在這裏八卦這麼有的沒得,還不如回家睡覺,各位不好意思,請容許小女子告辭了。”
百裏扶蘇見懷墨染站起身就要走,十分難為情的看著她說道:“對不起,是扶蘇無聊,讓嫂嫂見笑了。”
在場的人除了百裏扶蘇,所有人看懷墨染的眼光都有不同程度的厭惡和鄙視。一個小女子什麼都不懂,還敢在這裏口出狂言,但是在場的人礙於她的身份,沒有一個人站起來反駁斥責她。
回到太子府之後,百裏鄴恒將懷墨染叫到了書房。
百裏鄴恒的神色很凝重,說道:“夜四身受重傷,死屍的事暫時擱置一邊,祈年會的這段時間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美景的話我讓她去瀟瀟那邊,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嗯。”懷墨染點了點頭,轉身欲走。
百裏鄴恒卻忽然叫住她說道:“你怎麼不問為什麼?”
懷墨染搖頭,說道:“你若要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問了也是白問。”
其實這隻是懷墨染當了多年特種兵的習慣,執行和服從是一切,從不問為什麼。
百裏鄴恒忽然沉默了一下,說道:“寧卿現在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
懷墨染一愣,沒想到他話題轉換的這麼快,回過神來說道:“那個小丫頭啊!”她在說的時候神色變得有些複雜,讓人捉摸不透,像是在追憶又像是在緬懷。
“寧卿那個丫頭從小沒有娘,又被寧親王寵壞了,難得她那麼喜歡你,你就像待妹妹一般待她吧!”百裏鄴恒說道。
懷墨染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嗎?”
“那就好,明天你帶寧卿先進宮。”百裏鄴恒似乎還有話要交代,但是懷墨染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說,於是點了點頭,轉身。
百裏鄴恒看著她的背影,鄭重的說道:“注意安全。”
雖然懷墨染不明白百裏鄴恒的注意安全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一切都會小心的,來到這個那麼久,也見識過了百裏鄴恒和其他兄弟隻見的明爭暗鬥,自然明白祈年大會一定也是危機重重。
懷墨染走了之後,百裏鄴恒揉著額頭,思緒亂成一團。
所有事情都堆在一起,讓他心情煩躁不堪,瀟瀟的毒、帝都忽然出現巫蠱師、祈年會以及太子府每個月都有的幾波刺客,還要周旋於朝堂之上的那群老狐狸……
“主子,夜四今日醒了一下,含糊的說了一些什麼,但是都沒人聽清楚。”穿雲手抱長劍,麵對著百裏鄴恒彙報了情況。
百裏鄴恒點頭,說:“知道了。”轉而又問他:“奔雷那邊發現什麼沒?”
“暫時還沒有,不過欺霜傳話回來說是在海天盡頭有個部落,那些人似乎是巫真族的傳人,但是巫蠱之術也隻有祭司能夠學習,所以會的人應該不多。”穿雲說完,便站在哪裏等候百裏鄴恒的命令。
百裏鄴恒思考了一陣之後,才說:“讓奔雷回來,祈年節又到了。”
穿雲重重的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