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墨染也並不著急,看著她發瘋般的狂笑,隻是沉默不出聲。
原本縮在床上的懷芳華笑完之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懷墨染,冷冷的說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冷傲斜倚在門框上,發出嘖嘖的似惋惜的聲音。
懷芳華轉頭,狠狠地瞪著冷傲,尖叫著說道:“你是誰?”隨即又桀桀的笑了起來,再一次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懷墨染,道:“沒想到連太子都滿足不了你了麼?又勾搭上了一個。”
懷墨染也不生氣,抬起頭仰視著她,淡然的說道:“你說不說?”
“不說。”懷芳華似乎是咬定了懷墨染不敢拿她怎麼樣,所以十分肯定的說出這兩個字。
懷墨染冷笑,一把揪住她的手,用力一拽,懷芳華呀的一聲尖叫從床上跌落下來,摔在冰冷的地上,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墨染蹲下身,俯視著狼狽的懷芳華,從袖箭裏取出一支箭拿在手裏把玩,薄而鋒利的箭頭泛著冷光。
“其實呢,我沒那麼好的耐心,你要是不說我也拿你沒辦法是不是?”懷墨染目光集中在那鋒利的箭端上,威脅的意味溢於言表,“可是我也不想你告訴別人,你放心我出手會很快的,你不會感覺到痛苦,也不會死,嘖嘖……那麼美麗的聲音不知道唱起歌來是如何的動聽。”
說著便將箭頭對準了懷芳華的咽喉。
懷芳華眼中閃過不信,她不相信懷墨染真的下的去手,除非真的如那個人說的那樣。
她真的不是懷墨染,她是妖怪,妖怪……
“我……說……”懷芳華聲音有點顫抖,像是很怕她。
懷墨染笑了起來,收起箭,安放回袖中機關,“說吧。”
“那個人的底細我也不是很清楚,是那個人找上我的。”懷芳華說道。
“那他叫什麼?”懷墨染問道。
“東籬,我隻知道他叫東籬,他是一個養蠱的。”懷芳華說到。
懷墨染點頭,問她還知道什麼,但是懷芳華就是三緘其口,說什麼都不知道。
“那我的玉佩為什麼會在他那裏?”懷墨染當然不相信她才知道這麼點的消息。
懷芳華眼珠在提溜轉了一下,說道:“因為是我給他的。”
懷墨染也不在繼續問了,走出這個偏僻的小院子。
冷傲跟在她身邊,笑道:“你就這樣走了?”
“就算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如果再威脅她,估計她說的話就沒什麼真實性了。”懷墨染說道。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真的有巫蠱術,但是那個人為什麼要在這些人身上種蠱呢?殺人總是要有動機的,可這個人的動機是什麼呢?
謎團依然在,但是有一點是她想不明白的,那些喪屍為什麼看見她就會撲過來,而且好像那些喪屍的目標隻有她似得。
剛走出三皇子府底,就看見百裏曄軒在正從馬車上下來。
百裏曄軒看見懷墨染出來笑道:“墨染怎麼來我這裏了?”
“我來看看懷芳華。”懷墨染淡淡的說道。
百裏曄軒眉峰微挑,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怎麼不多坐一會兒再走。”
“不了,我想回去了。”懷墨染說完,直接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百裏曄軒看著她的背影,沒有挽留,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那抹背影。
曾經那麼熟悉,現在那麼陌生,那麼遙遠,兩個人每次說話都仿佛隔了千重萬重山。
走在街上,懷墨染忽然頓住腳步,轉過身看著冷傲,說道:“瀟瀟是中蠱沒錯吧?”
冷傲笑看著她,問道:“你是怎麼知道?”
“猜的。”懷墨染猜的果然沒錯,如果瀟瀟不是中蠱,剛才她在重紫山莊的時候,百裏鄴恒就不會那麼激動的抓住她的衣襟質問她是誰。
冷傲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正要開口的時候,她忽然笑道:“下雪了。”
然後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冷傲將她送到太子府,看著她進去,他卻在門口站了許久。等到冷傲也走之後,在一個不易被發現的角落裏,還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懷墨染。
“命真大,這樣都死不了。”一個身著青衫的人說道。
“嗬嗬,是不是很有趣?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另一個嗬嗬一笑緩緩地說道。
那個穿青衫的男子沉默下來,並沒有接話。
冷傲回到重紫山莊的時候,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他來到牢房裏,查看了一下鎖那個喪屍的鎖鏈,鎖鏈的斷口很整齊,看來是被人用利刃砍斷的。
到底是誰能夠自由出入重紫山莊卻沒有被發現,此人的武功如此之高,還是重紫山莊疏於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