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鄴恒隻是白了他一眼。
“呐呐呐……你現在連翻白眼的樣子都和她好像啊!百裏鄴恒,你該不是喜歡上她了吧!”冷傲眉飛色舞的說道。
百裏鄴恒一個冷眼刀子刮過去,冷傲立刻噤聲,隨即轉移話題說道:“或許我們都忘了一個人。”
“誰?”百裏鄴恒問道。
冷傲隻是搖了搖頭,說:“我要暫時不在一段時間,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你知道我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沒有證據之前就算懷疑我也不會說是誰的。”
百裏鄴恒點頭,他忽然想起一個人,那個人居然敢拿著三百兩就去買青樓,真是大膽。
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百裏鄴恒以為懷墨染睡著了,於是沒有去打擾她,但是懷墨染白天睡得很久很香,晚上就突然失眠了。
天空又開始下雪,望著飄雪,她走到了院子裏的雪地上,拔劍起舞。
腦子裏卻出現一個白衣翩躚的人,唇邊總是掛著溫暖無害的笑意。
難道真的喜歡上百裏扶蘇了?不可能,不可能……或許隻是因為太寂寞了,所以別人對她的好,她一概全部收下,所以產生了這麼嚴重的幻覺。
她唯一可以信奈的居然是一把劍,這讓她感覺無比沮喪。
舞的累了,正要轉身回屋,看見百裏鄴恒從瀟瀟那邊的院子出來,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
百裏鄴恒也是看見她在舞劍才走過來的,他看著她,很鄭重的說道:“冷傲有事要出一趟遠門,你就暫時接管重紫山莊的事吧!”
“我?!為什麼?”懷墨染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百裏鄴恒隻是點頭,緩緩地說:“沒錯,就是你。怎麼不敢?”
百裏鄴恒這個激將法用的倒是恰到好處,懷墨染什麼都還,就是怕人家說她沒能力,於是她很帥快的就答應了。
懷墨染收起劍,轉身回屋。
百裏鄴恒看見她手上的劍,心裏沒來由的一股怒火。那是鮮於榮時送給她的劍,因為那一場劍舞,她想鮮於榮時借來的劍。
還記得當時她自信滿滿的,渾身都透出一種奪目的風采,她走到榮時將軍的麵前,說:“能否借將軍寶劍一用?”
榮時當時毫不猶豫的就把這把跟隨榮時十年的玄鐵劍送給懷墨染了。
現在不僅是五弟百裏扶蘇看懷墨染的眼神變得熱切,就連冷傲那種一向視女人為蛇蠍的人,都大膽開口想他討要懷墨染。
一想到這些,百裏鄴恒的臉色不由得又沉了幾分。
懷墨染轉身關門時,才發現百裏鄴恒站在門口,一手撐住門。
懷墨染十分的不解,說道:“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要睡覺了。”
“我沒事說。”百裏鄴恒說道。
懷墨染就更加的奇怪了,“你沒事就回房去睡覺啊!”
“這裏就是。”百裏鄴恒稍微用力,懷墨染就抵不住,退後了兩步。
“喂,你可以去瀟瀟那裏的,幹什麼非要在我這裏。”懷墨染控訴道。
百裏鄴恒一把攬住她的小蠻腰,把她的身子用力往自己身上壓了壓,很曖昧的說道:“你是太子妃,伺候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隨便找誰都可以,就是別找我。”懷墨染冷冷的避開他的氣息,說道。
“懷墨染,世間沒有那個女子會把自己的丈夫往外趕的。”百裏鄴恒心裏那團火越燒越旺。
懷墨染還不自知,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拉開一些距離,說道:“我不就是咯,算是給你長見識了。”
“你——”百裏鄴恒被她一句話噎住,臉色陰沉的可怕,但是轉而又笑了起來說:“你該不是在吃瀟瀟的醋吧!”
“求你別自戀了好嗎?要是吃醋我吃的過來麼?你府裏的大小夫人可是不少呢!我要是吃醋豈不是要終日以淚洗麵了,再說了我們隻是交易關係。”
懷墨染說完,便不想再搭理他,鑽進被窩裏準備睡覺。
“你嘴裏說不要,不嫉妒,可是你心裏很妒忌,不然不回大半夜的練劍,是舞給誰看呢?”百裏鄴恒繼續揶揄的說道。
“妒忌你們嗎?為什麼?”懷墨染說道。
但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有些飄渺,真不知道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百裏鄴恒說完也鑽進了被窩裏。
懷墨染一點也不排斥,所以也就沒有趕走百裏鄴恒。
或許她真的是太寂寞了,所以已經到了來之不拒的地步了嗎?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她向著溫暖的地方拱了拱,她知道那個熱源是百裏鄴恒的身體,人就是這樣的,給你一點點的溫暖,你就會往那邊靠。
百裏鄴恒本就沒有睡著,發現懷墨染向他懷裏拱,伸手將她摟住。沒想到的是懷墨染竟然回抱住他,這一舉動似乎大大的鼓勵了百裏鄴恒,漸漸地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