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鄴恒的吻技很好,雙唇時輕時重的允吸她的唇,讓它變得豔紅起來。舌頭滑入她的口中,追著她的舌糾纏共舞。
他雙臂漸漸收緊,而吻也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狂熱。懷墨染被吻得有些缺氧,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拉開一些距離,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粗重的喘息著。
“我在玩兒火,你也是。”懷墨染有氣無力的說道。
百裏鄴恒的手早就靈巧的揭開了她的衣服,但是因為衣服濕透泡在水裏,不易脫下來,他一用力,她的衣服便直接變成了碎片。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遊移,引得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栗,沒撫摸過一寸她的顫栗就多一分。
他咬住她的鎖骨,一寸寸的舔吻下去。懷墨染難耐的往後仰,不知道什麼緣故,懷墨染的欲望也輕易被他挑起。
她想,有時候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歡愛,也跟愛情無關,隻為了滿足雙方的需要,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懷墨染唇邊蕩出了一抹苦到心裏的笑容。
以前聽人說過,如果一個女人付出了身體而沒有付心,這個女人得到愛情的機會很渺茫了!
愛情,不管是對以前的她還是現在的她恐怕都是奢侈品了。
“你不專心。”百裏鄴恒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唇。
她回過神來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勾起一抹妖豔的笑,既然得不到最純淨的感情,享受最刺激的激情也不錯。
她左手慢慢的往下滑去,滿意的看見他突然一震,隨即惡狠狠地暗罵了一聲妖精,便把她死死地壓在溫泉的石壁上。
“呃——”
忽然的進入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右手的傷口在剛才的近身肉搏中有些裂開,在溫暖的水裏有些刺痛,絲絲縷縷的紅色的在水裏慢慢的飄蕩,像極了墨汁滴入水裏慢慢散開的樣子,帶著一種妖豔的美。
“叫我——”百裏鄴恒聽不到懷墨染的聲音,用力的頂了頂,說道。
但懷墨染隻是咬緊唇,嗯了一聲。
一直到懷墨染失去意識,她的牙關都沒有鬆開過。
百裏鄴恒看著她右手傷口處紅成一片,心裏也跟著那傷口開始滴血一般的抽痛起來,他用自己的外袍裹住她的身體,抱著她往溫泉旁一處隱蔽的小屋走去。
這個小屋是他泡溫泉時會住的,從來沒有別人住過,懷墨染是第一個除了他本人外住進這裏的人。
百裏鄴恒將紗布仔細的拆下來,抹上藥,再找來幹淨的紗布包紮好。整個過程裏,懷墨染都隻是皺眉,沒有呼痛。
他一直坐在她身邊,看著她。
看似逆來順受的懷墨染,其實有著比誰都更加堅韌的性格,剛才她和他歡好,但是其中他知道她沒動情,好像歡好隻是一種需要。
受傷了也不哭喊,不呼救,不說疼……
他的心已經開始一點點的往她那邊傾斜了,他沉默的注視著,眼神變得深邃,不見底,讓人不知道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清晨,懷墨染被山間的鳥鳴喚醒,睜開眼是陌生的環境,但腦子還記事,昨晚她和百裏鄴恒在溫泉裏那個啥,不過百裏鄴恒也太沒有節製了,她最後直接暈過去了。
懷墨染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是一套男裝,估計也是百裏鄴恒幫她換上的。
“肚子餓不餓,起來吃點東西吧!”百裏鄴恒端著白粥走過來。
懷墨染目光一直落在白粥上,她是真的好餓,餓的感覺都已經前胸貼後背了。
接過百裏鄴恒的白粥,三兩下就將它吃掉,滿足的放下碗。
“重紫山莊你管理的很好,幫我解決了不少的煩惱,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是懷姚頌的女兒。”百裏鄴恒再一次說起這個話題。
懷墨染也不再避諱,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是懷墨染,但我不是懷姚頌的女兒,我出嫁這麼大一件事,雖然婚禮我沒參加,但是事後我也聽說了,我娘家根本沒來人,他們嫌我丟臉,因為我被惡霸強過,也因為這樣,你在外麵也被戳了不少脊梁骨。”
“反正我是無所謂的,本來我來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你不一樣,你在我麵前還能若無其事,說明你是一個不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也更加讓我明白,你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懷墨染就這樣直視著他。
百裏鄴恒開始還心情不錯,當她說他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的時候,他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懷墨染補充的說道:“至少,我的終身不能托付給你,你對我沒有感情,我們隻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就如昨晚一樣。”
懷墨染嘴上這麼說,心裏也明白,可是還是有些難過。有時候看的明白想的透徹也不是一件好事,這樣的人活的太清醒,痛苦比別人多一倍,歡樂比被人少一倍,明明需要保護卻要豎起堅硬的外殼。
百裏鄴恒沒有看到懷墨染若無其事說著這樣清楚明白的話後麵是一副怎麼樣的臉,他也不能理解這個女人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