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鬧了一陣子,懷墨染也覺得累了,於是抱著寧卿去睡覺了,誰知道小妮子還在生氣,嘟著嘴說道:“才不要跟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起睡呢!”
良辰帶著寧卿去廂房睡,懷墨染則是回到自己的房間,誰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發現身側躺了一個人,把懷墨染嚇了一跳。
“你怎麼跑來了?”懷墨染掙紮了幾下,但是百裏鄴恒環在她腰際的手卻更加的收緊了幾分。
“別動!”百裏鄴恒聲音暗啞低沉,透著一種無法到達的疲憊。
懷墨染幾乎可以清晰的感受他的痛苦,那副倔強隱忍的身軀此刻在顫抖著,他在承受一種她所不知道的痛苦。
懷墨染一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輕聲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但是身後除了深淺不一的呼吸聲,聽不到任何回答。懷墨染也不在問,隻是默默地陪著他。
然而靜謐的夜晚,她似乎發現自己的心開始慢慢的往他那邊靠了。她會擔心他了,心,像是脫韁的野馬,漸漸地被他套上。
第二天一大早,懷墨染睜開眼的時候,百裏鄴恒已經不見了,隻是身邊的那個位置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她怔怔的看著身邊空出來的位置,不覺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快到晌午的時候,懷墨染把藏心叫到跟前,帶著他在武器庫走了一圈之後,問他:“你喜歡什麼兵器。好馬配好鞍,你也得選一件稱手的兵器才行。”
走了一圈之後,藏心卻說他什麼兵器都不喜歡。
這下可是難住懷墨染了,不喜歡兵器莫非是喜歡暗器?
可是她不會武功,也沒辦法教他啊!
下午,懷墨染把所有她能想到的暗器全都擺在桌子上,讓藏心挑選。
藏心看完之後,一手拿起一根繡花針,說:“我就要這個。”
懷墨染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本書,對藏心說道:“我是個不會武功的人,所有的修煉都要靠你自己,但是你隻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你修煉的時候記住在腳上和手上綁上鉛塊。”
藏心點了點頭,然後回到屋子去了。擎風和懷墨染接觸的時間比較多一些,聽說懷墨染會下棋,便邀請懷墨染對弈一局。
懷墨染也無聊,就答應了。
懷墨染的棋下的未必有多好,但處處都透著隱忍謙讓,那種一點點的滲透入敵方的戰略,有點防不勝防。
“擎風,你最近有沒有百裏鄴恒的消息,他現在忙什麼?三皇子發難了嗎?”懷墨染緩緩地落下一子,問道。
擎風笑了起來,道:“這個屬下也不是太清楚,不過莊主別擔心,太子現在很好。”
懷墨染點了點頭,知道了擎風口風很嚴,探聽不到什麼,於是認真下棋。
一局結束,懷墨染便被寧卿拉著去看湖邊玩兒。其實玩兒不是寧卿的真正目的,她拉著懷墨染站在湖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說道:“你可不可以不要給藏心加那麼多鉛塊,好重的。”
“喲,小妮子心疼了啊!可是不加緊鍛煉的話,藏心會輸的,知道輸了會怎麼樣嗎?”懷墨染奸笑的看著她。
寧卿搖了搖頭,看著懷墨染拉著她的衣角,霸道的說道:“你快說啊!”
“輸了可是會死的,你要是希望藏心死,就讓他偷懶好了。”懷墨染笑笑的轉過身,道:“著太陽大,還是回去睡會兒好了。”
寧卿臉色死灰,惡狠狠地瞪著懷墨染,然後默默地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