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風點了點頭,隨手抄起一個卷宗遞給懷墨染,道:“這件事我會叫人繼續跟蹤下去。”
懷墨染點了點頭,拿著卷宗往自己的屋子裏走。展開卷軸,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懷芳華在背後搗鬼。
看來懷墨染被賣給惡霸一事還有蹊蹺,懷墨染捏緊了卷軸,目光瞪著虛空猶如瞪著仇人,懷芳華,我懷墨染要是讓你好過,把我名字倒過來寫。
帝都裏的謠言,暫時被壓下了下來,其中少不了百裏鄴恒的斡旋。也不知道百裏鄴恒在忙什麼,總之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良辰,三個月的約定快到了吧!”懷墨染看著書,隨口問道。
良辰點了點頭,放下手中夥計,道:“是的呢!還有三天。”
“嗯,怎麼這麼久了都沒百裏鄴恒的消息?”懷墨染最後一次見到百裏鄴恒還是兩個半月之前。
良辰沉默了一下,似乎在顧慮什麼。懷墨染見她不說話,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催促的問道:“你倒是快說啊,怎麼突然婆媽起來了。”
“太子不讓說的。”良辰皺眉。
良辰越是這樣懷墨染就越是心焦,良辰不說,她隻好站起身,打開門道:“你不說我就回去看看。”
良辰猶豫再三,終於說道:“太子受傷了。”
懷墨染驚愕的回身,不敢置信的看著良辰。百裏鄴恒那個人的武功應該是很高的,什麼人能夠傷的了他?
“我回去一趟,在藏心比武之前我會回來的。”懷墨染說完,便讓夜四準備馬車,她要去一趟太子府。
不過一會兒,她便已經回到了太子府。飛快的跑進去,卻在院子裏看見百裏鄴恒正在和一個花甲老人下棋。
那個花甲老人懷墨染是見過的,就在那次被皇帝召入宮驗明身份那次。
百裏鄴恒下棋正專注,忽然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見懷墨染,收回正欲落下的白子,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聽說你受傷了?”懷墨染看著他完好的坐在那裏,看不出傷在哪裏。
百裏鄴恒勾起嘴角,臉色有些蒼白,但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他轉而對花甲老人說道:“外公,這局棋改天再下吧!”
懷墨染皺了皺眉頭,百裏鄴恒叫那個花甲老人外公,難道他就是百裏鄴恒的外公葉赫雄!
葉赫雄有些不友善的看了懷墨染一眼,道:“懷家的人總是小心些為好。”
“放心吧外公,她除了記得自己叫懷墨染之外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不是從前的懷墨染了。”百裏鄴恒笑著說道,說完還輕聲的咳了兩下。
葉赫雄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懷墨染然後走掉。
百裏鄴恒站起身,走到懷墨染的跟前,伸出一手溫柔的摸上她的臉頰,眼中似乎要溫柔的滴出水來,“你怎麼來了?是不是聽說我受傷了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懷墨染別開臉不願意承認,但是她又沒辦法反駁,在聽到他受傷的消息時她心裏的那種焦急連她自己都感覺驚訝無比。
“我隻是好奇誰傷的了你?”懷墨染口是心非的說道。
百裏鄴恒勾起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道:“我不會給任何人傷我的機會。”
“這麼說來你是故意的了?”懷墨染眉峰微挑,目光如炬的看著百裏鄴恒。
百裏鄴恒點了點頭,轉過身,道:“現實在非常時期,有些風頭要避過,所以……哦,對了!藏心快要開始比試了吧!到時候我可能去不了。”
懷墨染看了看他的棋盤,然後把目光轉回來,說道:“沒所謂,反正這隻是我的事。”
頓了片刻,懷墨染看了自己的腳尖,說道:“既然回來了,有個地方我就必須要去一下。”
“你要去懷芳華?”百裏鄴恒淡然的說道。
懷墨染點了點頭,是的,她要去找懷芳華。不管她現在在耍什麼樣的花招,懷墨染都不會懼怕。
但是百裏鄴恒卻不讓她去,原因他卻不說。
懷墨染定定的看著他,想要從他的表情裏找到一些答案,但是卻隻看到他堅定隱忍的表情。
“如果我非去不可呢?”懷墨染雙手環胸,笑笑的看著百裏鄴恒。
他隻是挑了挑沒,輕笑,“你可以試一試看能不能走出太子府。”
懷墨染忽然就沉了臉,轉身往大門方向走,百裏鄴恒則是站在那裏哂笑的看著她,眼中有一點包容的笑意。
果然,剛走到門口,侍衛就將她攔了下來。懷墨染沉著臉,轉過頭看著百裏鄴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回重紫山莊可不可以?”
百裏鄴恒憋著笑意,點了點頭,朝著侍衛揮了揮手,懷墨染才算是出了大門。
懷墨染上了馬車,葉赫雄才又回到百裏鄴恒身邊,神色嚴肅的看著懷墨染了離開的方向,道:“她始終是懷家的人,千萬要小心,可別讓她破壞了咱們的大計。”
百裏鄴恒抬了抬頭,唇角噙著自信的弧度,從容的說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