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醉月樓之禍(1 / 2)

一個月後,懷墨染第一次踏出醉月樓,站在街上,茫然不知所措。她不是百裏鄴恒的妻子,也就不在是重紫山莊的莊主。

她要何去何從,在街上走著,忽然看見一家新月錢莊,毫無波瀾的眼中漸漸升起光彩。

她還有產業,有錢莊有妓院,她可以逍遙的!

走進錢莊,吳石立馬迎上來,十分的熱情。

懷墨染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錢莊裏除了吳石便沒有別人了。原來錢莊疏於管理,生意一直不好,懷墨染前段時間又忙著打理重紫山莊,就更加沒有管錢莊的事。

所以錢莊漸漸地就要垮了,夥計都走光了,隻剩下吳石了。現在懷墨染清淨了,有空管理錢莊了,錢莊的生意和信譽當然是蒸蒸日上上的。

不過錢莊的生意是好了,但是一直紅火的醉月樓卻出事了。

醉月樓裏出了命案,永安候的世子死在了醉月樓裏。官府派人一下子就把醉月樓給封了,樓裏的姑娘也全都被請到牢裏吃牢飯了。

而作為醉月樓的老板,懷墨染自然也是脫不了關係,她也被抓起來了。

和大家被關在一間陰暗潮濕、到處都是不知名小蟲子的牢房裏,腳邊還有不怕人的老鼠穿梭來往。

姑娘們平時錦衣玉食慣了,什麼時候遭遇過這樣的待遇,紛紛叫苦不迭,懷墨染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辦法解決。

“瓴月,你回憶一下,湘繡和世子進房之前有什麼異常沒有?”懷墨染轉而問瓴月。

瓴月是所有冷靜的姑娘中的其中之一。她回憶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當時那麼多人,我怎麼可能每個人都注意到。”

懷墨染也沉默了。不一會兒,就有獄卒來提審,不過跟著獄卒一起來的還有永安侯。

“你們誰是主事的?”獄卒粗嘢的嗓音把姑娘們嚇得瑟縮了一下,有的甚至直接抱成了一團。

“我是。”

“我是。”

這兩個聲音,一個是來自懷墨染;另一個是瓴月。

懷墨染看了瓴月一眼,瓴月對那獄卒說道:“我是醉月樓的鴇媽。”

“兩個一起帶走。”永安侯不耐煩的催促道。

獄卒粗魯的將懷墨染和瓴月拉出牢房,推攘著到了擺滿刑具的一個房間裏。

“你想要屈打成招嗎?”懷墨染看著獄卒將瓴月綁了起來,厲聲問道。

“哼,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實交代,我兒子是怎麼被你們害死的。”永安侯說道。

懷墨染看著永安侯,差不多四十歲的樣子,唯一的兒子在醉月樓死了,難免會有些憤怒,甚至是遷怒無辜。

“我們不知道。”懷墨染堅定的說道,“你就算用刑我們也還是不知道。”

“哼,嘴硬,不上刑我看你們是不會說的。”永安侯沉了臉,說道。

瓴月看了一眼懷墨染,說道:“侯爺,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瓴月話音剛落,啪一聲,一鞭子抽過去,瓴月慘叫一聲,因為痛整個臉都皺在一起了。

“住手,我才是醉月樓的老板。”懷墨染擲地有聲的說道。

永安侯陰測測的看了一眼懷墨染,哂笑道:“那就先從你開始。”說完便向獄卒使了個眼色。

懷墨染被綁在十字架上,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鞭子就刷刷的落下來,她隻是在第一鞭子落下來的時候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就是緊緊地咬住牙關。

任憑鞭子再怎麼落在身上都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整個房間裏,隻有鞭子破空的唰唰聲和落在皮肉傷啪啪的聲音。

懷墨染痛的麻木了,每抽一下,眉頭皺一下,牙齦已經被咬的出血。

“侯爺,再抽下去要出人命了。”縱是獄卒看慣了審犯人,也覺得永安侯太狠毒了,不分青紅皂白就先打個半死。

永安侯也看懷墨染雖然睜著眼,但意識已經遊離在外,便扔了鞭子冷哼一聲,走出牢房。

“墨染,你怎麼樣?”瓴月焦急的問道。

懷墨染抬起頭,循聲看向對麵的瓴月,嘴角浮出一抹淡的可以忽略的笑容,然後迅速的低下頭去。

“墨染……懷墨染……”瓴月急的直跺腳,但是任憑她怎麼喊,懷墨染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一晚上,懷墨染也並不好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叫囂著疼痛,身上血和汗混在一起,粘膩的感覺很難受,到了後半夜身子一陣冷一陣熱,折磨的她連昏睡都不容易。

百裏鄴恒在太子府,聽說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趕緊派人去調查,但是他沒有想到永安侯的動作那麼快,已經把人抓進牢房。

還有一點是他沒想到的是,永安侯膽子那麼大,敢對懷墨染動手。

當夜四拿著情報來到太子府,告訴他懷墨染在牢裏所受的刑法之後,百裏鄴恒忽然就坐不住了。

丟下一堆事物,直奔大牢而去。

而百裏鄴恒接到消息,並且知道懷墨染情況時也就是懷墨染進大牢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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