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醒過來,懷墨染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卻突然看到嫿瑛正好站在自己的麵前。似乎已經等了許久了。依然還是雪白的長裙,臉依然如此美麗和妖豔,但是她的臉上卻有一點點累。
“你……”
“既然已經無可避免,我於情於理,也應該將封印解除。”看到懷墨染一臉的驚愕,嫿瑛笑著說,然後眼神有一些些的落寞。
“你決定了?”突然懷墨染感到自己似乎有一點點的殘酷。因為嫿瑛隻是想要留下一點點屬於自己心中的愛意。然而卻沒有辦法留下那一點點的記憶。
“娘娘好奇怪,明明就是你來說服我的,現在卻又如此不肯定了?”嫿瑛輕微一笑,倒是沒有了一絲絲的嫵媚。“更何況,若是應龍不出,具嗜找不到,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而且凶獸也已經來了,恐怕這個時空都會保不住。更何況哪一個封印呢。”
嫿瑛說的十分透徹,倒是讓懷墨染無話可說,隻能歎了一口氣。“隻是要將封印解除,除了我的血,還需要我親自去念咒語才可以。所以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說完,嫿瑛的臉上多了一份無奈,然後輕輕一轉,身體便消失了。
“我們也走吧。她已經去了。”慕煙看著懷墨染說。
“恩。”
等到趕到了原來的地方,果然天狐已經在了,不過此刻她卻是正將手搭在了塔爾多的肩膀上,而塔爾多的眼神有些渙散,顯然是被天狐給勾去了魂魄。隻不過既然是懷墨染一同前來的人物,嫿瑛也隻是小小捉弄了一下,沒有任何要傷害塔爾多的意思。
“來了?”看到懷墨染來了,嫿瑛拉著懷墨染的手,然後突然兩個人就消失了。
懷墨染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等到有一絲絲亮光處現在麵前的時候,他們兩人已經到了一個紅色的門口。那個門的周圍有著絲絲紅色的煙霧,看起來似乎十分恐怖的樣子。紅色一般都是代表了血腥,紅色的門就是血腥的象征。
懷墨染即便看慣了鮮血,也不免有點感到惡心。不過嫿瑛卻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腕,然後另外一隻手輕輕在自己的手腕上麵一劃,鮮血頓時流了出來。一絲絲的時間猶豫都麼有。
“你……流那麼多血,不會有事吧?”懷墨染看著嫿瑛問道。
“不會。”嫿瑛搖搖頭,不過,因為破除封印需要不少的時間,所以我需要有一個人守護著。
“那為什麼不讓慕煙?”
“因為你比她勇敢多了。”嫿瑛說了一句,然後閉上了眼睛,嘴巴裏麵似乎喃喃有詞,突然垂直而下的血液,猶如有了生命一般,慢慢地不再垂直了,而是慢慢地往門的方向流去。
隻看到那條血液猶如絲帶一般慢慢從那扇門的地段一點點往上麵滲透而去。那扇已經紅色的門,因為血液的關係慢慢地變成了黑色。一點一點,讓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懷墨染看到嘴巴裏麵一直念叨著咒語的天狐,臉色慢慢變白,和她身上本身的衣服顏色越來越接近。連嘴唇都已經變得蒼白。若是一般的凡人,那麼多的血液早就已經可以死幾次了。而天狐卻依然還在流著血液。
門的顏色已經全部變成了黑色,而且過多的血液還慢慢從門上麵滲透了出來。嫿瑛然後將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腕止血,然後有些氣喘籲籲地看著懷墨染:“好了。將這個符文貼在門上。門打開便是破了這個封印。”
懷墨染拿過嫿瑛手中的符文紙,無意中一看,那個符文,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字,而是……一個愛字。真虧那個封印的人想出來。懷墨染將符文貼在了門上。
頓時門就好像有生命一般抖動了起來,越來越厲害,聲音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突然門應聲而破。露出了裏麵一個黑漆漆的空間來。
“破了。”嫿瑛的臉色蒼白,語氣無比哀傷。
正在這時,隻看到突然從門內飄出來一個白色的身影,然後停留在半空中,上下微微抖動著。
“嫿瑛?是你嗎?”那個白色的身影突然發出了聲音。
嫿瑛大吃一驚,然後抬頭看去,懷墨染也是驚訝不已,這算是什麼技術?
“你……悠月?你……是你嗎?”嫿瑛蒼白的臉,此刻卻似乎有了一點點的血色一般,她慢慢走到了那個白色的身影身邊,然後看著那個人。
“是!我等在這裏好久了。這是我最後的一點精元。我將它放在了這個封印之內,如果有一天你用血來解除封印,就說明你的心中真正放鬆了。”那個白色的身影十分耀眼,懷墨染的眼睛無法承受這樣的光芒,因此沒有一直看著,隻能聽著聲音。
“悠月……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直想對你說這句話,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了。”突然嫿瑛的聲音無比哀怨,神獸沒有眼淚,但是卻看到的神獸的傷悲。
“沒事。我知道,愛或者不愛,本來就不是你的問題。我知道你心中有一個人在,我隻要守護著你就好了。對了,我從來都沒有將你當我做的神獸,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悠月笑得十分燦爛,臉上無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