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為什麼你一直叫他們,巴蛇,朱鱬,角端什麼的。為什麼不叫他們的名字呢?”懷墨染看著應龍問。
“名字?就算掛上了名字就算是人了嗎?依然還是神獸。”應龍不以為意地說。
“但是至少……至少他們聽起來是個人的名字啊?”
“這些是做給旁人看的東西,我不覺得有效!”應龍淡淡地說。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他們叫這樣的名字,是因為他們不願意簡單地將自己看做是神獸。因為他們有血有肉,有感情,取名字其實隻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像個人。而不是你說的什麼蛇啊什麼的東西。”
“不過……你叫嫿瑛倒是叫名字的呢。看樣子她對你來說十分特別吧?”懷墨染笑著說,臉上有著一絲絲的揶揄。想起來清鬆曾今說過他和應龍一起都喜歡嫿瑛的事情,所以她便拿出來取笑一下。
“是比較特別。”應龍看著懷墨染,不明白為什麼她笑的那麼奇怪:“因為……她給了我那個封印。”
“啊?隻是因為……這樣?”這個反映倒是出乎了懷墨染的意料。
“不然呢?”應龍反問說。不明白懷墨染在想些什麼。
“我以為……以為……你對嫿瑛有好感。”
“神獸對神獸?”應龍搖搖頭,“神獸不能動情,動情了便是弱點。你不是見識過他們了?感情就是弱點。”
“你還真是無情,其實就算是弱點又怎麼樣?用感情作為自己的弱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總好過你無所事事,所有人事都可以淡漠要好吧。”懷墨染看著應龍說。
“你不是餓了嗎?”應龍不想回答懷墨染的話,然後他慢慢走到了水池邊,拿起了剛剛放在一邊的魚,然後烤了起來。
看著應龍不想說話的樣子,懷墨染也隻能冷靜下來,但是一旦冷靜下來,就覺得睡意一下子湧到了頭上,然後她便索性躺了下來。
等到應龍燒好了魚之後,卻發現懷墨染已經睡著了,他歎了一口氣,然後將魚放在了一邊。自己也坐在旁邊等待著懷墨染的清醒。
是不是自己也被她感染了,似乎自己最近有些懈怠了,沒有了那種需要緊急回去的念頭。是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如果可以就在這裏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似乎也不是很無聊的事情。想到這裏,突然應龍臉色一變。它在想些什麼?
他是神獸,守護著那個時空的神獸,怎麼會這樣想?應龍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身邊的懷墨染:“你要的魚好了,吃不吃?”聲音放大了些。
“吃……”懷墨染搓著模糊的眼睛,然後看著麵前的魚說:“哎……我怎麼又睡著了。”
“懷孕的關係。”應龍簡單地回答,但是又開始暗自罵自己為什麼她問什麼就需要答什麼。
“你弄得還是很好吃。”懷墨染大口吃著,比起睡覺來說,另外就是餓肚子依然很難以讓人接受。
“對了……我看到你剛剛一直在摸自己的肚子,有什麼問題嗎?”應龍終於忍受不住問道。問完之後就覺得自己似乎太過於多嘴了。
“我……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個孩子。”懷墨染誠實地回答。因為沒有人問過自己喜不喜歡,所以她也從來沒有回答過這個問題。但是現在應龍問了,似乎懷墨染就覺得應該誠實回答。
“什麼意思?你……不喜歡孩子?”應龍好奇地詢問。
“不是。隻是不知道孩子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懷墨染對著應龍說。
“我是一個喜歡去找一些新奇的東西,喜歡一種比較燦爛的生活。我說的不是去幹一番大事業,或者說是去享受一種非常受人尊敬的生活,我說的是一種感覺,是一種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的那種感覺。”
“可是有了他,我不能再那樣了。我不得不去麵對一些我不願意麵對的事情。很多人都讓我小心點,小心點。為了孩子,也為了恒。卻不是為了我自己。”
“我很擔心,有了孩子之後,我的一切就會改變,我將沒有了自己的未來。應龍,就猶如神獸這個名字就是你的孩子一般。你隻能做神獸。當然你還可以選擇,你可以拋棄這個名字,然後回歸到普通野獸中去,但是我……”
“我卻不能夠拋棄自己的孩子。我覺得有些迷茫吧。”
“任何東西的出現都是意味著一種生活的結束,這是一種規律,你沒有辦法拒絕的。”突然應龍轉過頭看著懷墨染說。
“你說的對。也許我該好好想想,如果將自己這個未知的下半生該怎麼去度過了。”懷墨染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