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震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是謝淺然已經聽不下去了,“好了,如果你隻是過來跟我說這些,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聽到了,收到了,你可以離開了。”
越是聽這話,謝淺然就越覺得胃裏一陣翻騰,有些倒胃口的感覺。
謝震這次很意外的,並沒有生氣,而是十分心平氣和地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哥哥的事情……”
聞言,謝淺然冷哼一聲,又謝淺霄,他為了他兒子,可真是算委曲求全的了。
“又是謝淺霄,你為了他,可真是費苦心了。”謝淺然冷嘲熱諷地說道,鄙夷的眼神直直地看著謝震,毫不掩飾她對他的輕視。
謝震當然聽出了謝淺然諷刺的話,但是他不在乎,隻要能救出自己的兒子,他可以忍受這點委屈。
“他是你的哥哥,也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你唯一的兒子?那淺塵呢?他又是你的什麼人?或者你壓根就已經忘記了,你還有一個在醫院裏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兒子吧?”
說道最後,謝淺然的音量上升了一些,原來在他的心裏,從來就沒有淺塵的存在,難怪他從來不在乎淺塵的情況,他可以為了謝淺霄的事情四處奔波求人,可是卻從未問過有關淺塵的病況。現在竟然還說出謝淺霄是他唯一的兒子,那麼淺塵算什麼?
被謝淺然這麼一質問,謝震有些心虛了,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謝淺然算是徹底看清楚了,她越發覺得,自己姓謝,都是一個十分恥辱的事情。
她站起身,看著謝震,那雙清亮的眸子寒冽如冰,她指著大門口說道:“大門口在那兒,你去找別人去救你唯一的兒子吧,我無能為力。”
謝震坐不住了,驀然起身,氣得有些顫抖,“你……”
無視他的憤怒,謝淺然繼續下逐客令:“你立刻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謝震的偏心和無情,讓她徹底寒透了心,淺塵進去醫院這麼長的時間,他不聞不問,原以為他隻是偏心而已,可是沒想到,他壓根就忘記了這個兒子,在他的心裏,隻有謝淺霄一個兒子。
想到這兒,謝淺然的心裏就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她隻覺得渾身都有些發冷的感覺,是那種由內散發出來的寒冷,侵襲著她整個身體。
謝震看著她絕情的樣子,再想到自己的兒子還在受著牢獄之苦,而謝淺然明明一句話就能夠救出他的霄兒,可她卻死活都不肯救,就連他親自求了她好幾回了,她還是這般絕情。
想到這兒,謝震心裏的怒火憋得厲害,衝動已經掩蓋了理智,腦中仿佛被一團火燒著,猝不及防的,他拿起手中的拐杖,竟然用拐杖十分用力地一棍子打在了謝淺然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