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心念念地就是不想讓我和鬱槐合作,我知道他怎麼想,薄牧野身邊的女人怎麼能和別的男人合作?
不論我在他的身邊有多久,隻要我還是薄牧野身邊的女人,我就不能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我放下筷子,語氣很冷淡:“我想我還能決定我的事情。”
“陳妃,知人知麵不知心,鬱槐你已經那麼多年沒有聯係了,你知道他在美國經曆了什麼?”
“別告訴我你又去查了他?”
“沒有,隻是我的直覺。”
我站起來,我討厭他的直覺,我討厭他看低我的朋友,鬱槐不隻是我的前男友,他還是我的朋友,不是每個男人接近我都是有目的性的。
“薄律師,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接受,我想我讓你失望了,你的世界我闖不進去,我的世界你不懂,我先走了。”我往亭子下麵跑去,薄牧野在我後麵追我,他兩步就追上來抓住我的手臂。
“陳妃,這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一切都在變化,無條件地相信別人到頭來傷害的就是自己!”
“是,我一向很傻。”我從他的手中抽出我的手:“我很慶幸在我最低穀的時候遇見你,你給了我很多幫助,我非常感激你,但是沒必要賠上我自己,我得自己提前終止我的保質期了。”我往院子大門外跑去,薄牧野沒有再追上來,也沒有喊我。
我估計他很生氣,明明是好意,他想讓我的生活日新月異,可是我這個笨蛋不領情。
我跑出了大門外,一路順著路向山下跑,這個院子建在一座山上,非常美的一個地方,我想薄牧野大概是把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東西都收集齊了。
下了山,我發現這裏我並不認識,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我的包丟在了薄牧野的別院裏,身上沒有手機也沒有錢,不知道走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回薄牧野的家。
正走著,一輛車在我的身邊停下來,我以為是薄牧野,連頭都沒有回,車上下來一個人,很有禮貌地跟我打招呼:“您好陳小姐。”
我停住了,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我不認識,很麵生。
“請問你是?”
“陳小姐,有人想見您,您現在方便跟我們走一趟嗎?”他半彎著腰,指著車內:“您請上車。”
有人想見我?我的人際關係中沒有這樣排場的人,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會是誰:“是哪位想見我?”
“您去了就知道了。”
這年頭社會太亂了,我怎麼敢上陌生人的車,我沒有挪動步子,他看出我的顧慮:“陳小姐,您放心,我們要是想對您欲行不軌,其實這裏也沒有人,大可以強行把你拽上車對不對?”
他循循善誘,不過說的不無道理,但是我為什麼要聽他的?我繼續往前走,他好脾氣地跟著我,車子也緩緩地往前滑行.
“陳小姐,想見你的人剛好是你感興趣的人,難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誰?”
這個人是個絕好的銷售,他一句話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感興趣的人,會是誰?
我停下來看著他,他彎著腰做了個請的動作,我沒有再猶豫,鑽進了車裏。
我是一個太好騙的人,上了車就感到後怕,萬一他們是什麼變態殺手,把我拉到什麼地方欲行不軌,那布丁可就沒有媽媽了。
好在他們不是作奸犯科的人,車輛駛入一個豪華別墅小區,小區裏的房子稀稀落落,隻有幾棟房子,其餘的都是小區景觀,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我心裏隱約知道想見我的人是誰,但是不太確定。
車在一棟別墅門口停下來,那個年輕男人給我拉開車門,十分紳士:“陳小姐,裏麵請。”
屋裏裝潢非常高檔而且有品位,並不是滿屋子的錢的味道,年輕男人請我在純白的沙發上坐下,立刻有個眉眼細細的女孩給我上茶,非常香的碧螺春,不用打開蓋子我就知道是什麼茶。
“陳小姐,你坐一會,時小姐馬上就下來。”
他一說時小姐,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想見我的人就是時卉,那個在薄牧野家見到的,薄牧野向我解釋是他的發小的女人。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我抬頭看過去,時卉正順著台階慢慢地往下走,她穿著一件白襯衫,一條白色的西褲,赤著腳,手裏夾著一根細長的棕色雪茄向我走過來站在我的麵前。
我也站起來,我穿著高跟鞋,如果脫了鞋我和時卉一般高,我頭一次看到女人穿白襯衫穿的這樣性感,她的衣領扣的好好的,沒有露一點肌膚出來,但是卻讓人感到性感,她的性感是骨子裏帶來的。
“陳妃小姐?”她說,我第一次聽到她說話,她聲音很好聽,低低柔柔的,有點像薄牧野,他們的聲音都不是高八度,帶一些低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