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不但貪心,他還是一個沒有品的賊,他竟然唆使我偷薄家的東西,如果他早一點知道薄希希是薄家的人,估計早就讓薄希希一點一點把薄家的東西往外偷了。
“不可能,薄家有很多衛兵,我偷不出來。”
“不要用偷這麼難聽,你也是薄家的一份子,大少奶奶,多強大的地位啊!”他一臉替我不值的樣子:“何必妄自菲薄呢?”
妄自菲薄用在這裏,真是讓我啼笑皆非。
“張大千的畫,我那裏有替代品,您把它拿回家,晚上等家裏人都睡了換掉就行了,三分鍾不到,多簡單?”他眉飛色舞的,看來這種事情沒少幹。
“那你能做什麼?”我反問。
“我可以讓薄希希拿掉孩子,從此跟她再不往來,真的,我發誓!”他舉著手向天發誓:“我一片紅心,日月可鑒。”
說到這裏,我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該錄的我也錄下來了,跟他廢話了這麼多就是想讓薄希希死心,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嘴臉,至於老男人想幹什麼,這不重要。
我點點頭:“成交,但是東西我要時間,沒那麼快給你。”
“痛快!”他的嘴都合不攏了:“東西給你三天時間,但是現金你得快點給我,兩千萬對於薄家大少奶奶來說是個小數目,我知道我要的不多,我可是有良心的一個人啊!”
“是啊,好有良心,那你回去吧,錢到了我會通知你。”我拉開大門往外走,他攔著我。
“別呀,您這邊翻臉不認人我上哪找你去?您一個電話錢不就來了麼?”
“幹嘛這麼急?就算打電話,我也要時間是不是?”
“是啊是啊,那我現在進去陪希希,錢到賬了我自然就走了,第一層的信任關係建立好了以後合作起來就簡單了是不是?”他說的唾沫橫飛,還不忘抹了抹嘴角,看得我一陣惡心。
我裝作為難的答應了,他把他的銀行卡號塞給我,滿意地走進了醫院裏。
我順著樓梯口往樓下走,我得扶著欄杆,我的腿氣得發抖差點要滾到樓下去了,我看看上下沒人坐在樓梯台階上給柳京打過去了電話。
她正等著我的電話:“怎麼樣?老男人開什麼條件?”
“一個億。”
“哈哈,哈哈,哈哈。”柳京在電話裏笑的快要死過去了:“他真是獅子大開口,現在怎麼辦,流氓中的流氓我已經找好了,五十個夠麼?”
“夠了,十個用來打他,剩下四十個嚇唬他就行了,柳京,你幫我包五十個紅包,然後給你找的人每個人一個,紅包裏包一萬。”
“妃妃,你打破了打手界的價格記錄了,打個人而已給一萬塊,不用,都是我朋友的人,隨便吃頓飯就行了。”
“不行,這件事情要絕對保密,這個錢不光是辛苦費還是封口費,你幫我照給,什麼都別說的太清楚,也別說我是誰,我馬上把錢轉給你。”
“得了,包我身上了,我們倆你急什麼。”柳京一遇到這種事就特振奮,跟打了雞血似的。
“柳京,打人的時候留點分寸,留口氣,手斷腳斷就行了。”
柳京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妃妃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狠手辣了?”
“這種人,不狠狠治他,不知道什麼叫做報應。”
“恩,得了。”
她掛了電話,我又坐了一會,我讓柳京找人冒充銀行的人給陳桂先打電話,說他的戶頭裏打進了一千萬。
他很快給我打電話:“怎麼就一千萬,不是說兩千萬麼?”
“你也得給我時間是不是?這麼短的時間裏,一千萬已經不錯了,明天,明天。”
我給薄希希發了短信,讓她跟陳桂先說她餓了,要吃醫院對麵的缽缽雞。
陳桂先以為收到了一千萬,心花怒放的,而且我想他這樣心急的人肯定第一件事就要去銀行查一下餘額。
我走出醫院上了柳京停在門口的車,柳京朝著街對麵努努嘴:“那個麵包車就是,裏麵六個大漢,還有四十四個在倉庫等著他。
“給我點水喝,我快要暈過去了。”
“給你買了西柚汁,還有熱騰騰的披薩。”柳京真了解我,我折騰一天也餓了。
我一邊啃著披薩,一邊從車窗裏往外看,陳桂先正急急忙忙穿過馬路,鑽進了銀行,過了很久他才出來,站在銀行門口很是迷茫,接著他就開始掏手機,我知道他要打給我。
他的卡裏沒有錢,他當然會找我。
果然,我的電話響了,電話裏傳來他的咆哮聲:“陳小姐,你耍我?”
“怎麼了?”我往嘴裏填了一大口披薩,全是蝦肉特別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