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在薄牧野的麵前揚長而去,不是我不識好歹,是我無福消受。
在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二嫂的電話,她告訴我他們現在搬進了一個大房子裏,三環內,交通便利環境優美的新小區,最主要的是,那是一個學區房。
“妃妃,這一切都是個陰謀,連康一定是嫌你的房子不是學區房,然後坑了你的房款,買了這裏的房子,他是想給他的野兒子上學呢!”
我默不作聲,連康考慮的未免也太早了一點,金寶周歲還不到,他想讓金寶上學,問題是他的戶口怎麼辦?
不過這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二嫂接著說:“連康把他的房間布置的像新房一樣,牆上是你們結婚的照片,家裏到處都是你的寫真,詭不詭異?”
我確實詫異了一下,搞不清連康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我謝了二嫂,跟她約好明天請她和寶兒出來玩一天,二嫂歡天喜地地撂了電話。
誰知道,我這邊剛掛了二嫂的電話,連康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的聲音在電話裏頭顯得十分熱情而且自然,仿佛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妃妃,在哪裏?我來接你回家了。”
回家二字說的如此輕鬆自如,我冷冷地笑了:“我還有家嗎?”
“妃妃,你又說什麼傻話,老公在哪裏家就在哪裏啊!”
他願意把肉麻當有趣,可是我不想多聽一個字,我掛了電話。
然而,在薄牧野家的門口,我看到了連康的車,他站在車前還凹了一個造型,離我很遠都聞到了古龍水的味道,因為連康,我開始討厭古龍水。
“妃妃,來,回家。”他走過來親親熱熱地牽起我的手,我狠狠甩開,我把手機打開,找出何歡伊發的那張照片給他看:“你已經在外麵追女孩了,手表加七彩玫瑰,你還在就纏著我幹什麼?”
“妃妃,你誤會了,這不是我。”他看了一眼,照片上確實沒有他的照片,我指指那隻手,又抓起他的手,讓他看相同的戒指,戒指他可以抵賴,可是他手背上有顆痣,應該無法抵賴了吧。
他眼珠轉了轉,拍了拍腦袋:“妃妃,你是不是也喜歡七彩玫瑰,我也可以送你啊,你要是喜歡你就跟我說,雖然有點小貴,但是老公什麼都滿足你。”
我看著他,我覺得連康已經變態了,他不是一個正常人,我和他說再多都是徒勞。
我把手機收起來,對連康隻說了一個字:“滾。”
我走過他的身邊,沒想到他突然攔腰把我抱起來塞進車裏,飛快地把車開走了。
“連康,你到底要幹嘛?”他把車窗鎖的死死的,我瞪著他。
“妃妃,帶你回家看看,你看到我們家你就會喜歡的。”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連康,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出錢幫你供房子吧?”我隻能想到這個可能他會對我如此熱絡。
“房子不需要我們供,畢竟不是我們的房子。我也隻是住一住而已。”他不無遺憾地說:“你知道我現在的經濟情況,哪裏能買得起房子。”
“房子不是你的?”看來二嫂的情報有錯?
“當然不是了,房子是大哥的。”
大哥?我想起了那個又瘦又高整天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襯衫和公公蹲在一起抽煙袋鍋的男人,說他有錢在三環內買一套房子,打死我都不信。
我明白了,連康怎麼會寫自己的名字,我們還沒有離婚,婚內財產是一人一半,他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所以這個房子很有可能是用他大哥的名義買的。
“那你讓我去看你大哥的房子幹什麼?”我冷冷問他。
“大哥他們在我們家也住了那麼久,現在我們沒地方住,他們理應收留我們對不對?”他說的仿佛句句在理,他們家的每個人都如此大仁大義。
反正我也下不了車,我就跟他去看看他的新房子是什麼樣的。
這個小區我知道,天天做廣告,房價貴的令人咋舌,賣點就是學區房,那個小學相當好,聽說有很多名師。
我想連康就是看中了那個小學才費盡心機買的這房子,而他又沒錢,買了新的房子又不想有我的一半,於是想辦法坑走了我的房子,然後用這個錢買了新房子。
真是步步為營,這樣的人若是放在五代十國的時候,當個軍師也綽綽有餘。
我的老公有這等才能,我真是每了解他一點,就有無數驚喜。
新房子到了,因為不是別墅,麵積沒有我的房子那麼大,但是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也是夠寬敞了。
這個房子,至少兩千萬左右,他大哥大嫂隻是在家務農,會有兩千萬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