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住了兩天,星期一薄牧野要上班了,晚上在農莊吃完晚飯才回到薄家。
已經很晚了,布丁在車上就睡著了,薄牧野抱著熟睡的布丁上樓,我跟在後麵打著哈欠。
剛走到二樓,就聽到薄希甜的聲音:“妃姐。”
我看過去,她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好像在等著我一樣。
“有事?”我走過去。
“明天晚上我同學過生日,我那天說過的,我跟媽說,她說現在出門都跟你說。”
“哦,好的。”我應著,薄希甜忙不迭地轉身回房間,我突然想起什麼。
薄家好像對倆姐妹是有門禁的,我說:“你等等。”
我打開包翻出一個小本子,那是胡楓給我的,上麵有薄家各種各樣的規矩,我終於找到了關於門禁的那一條,我仔細讀了兩遍然後抬起頭告訴她:“十二點之前要到家,家裏有車送你們去,然後接你們回來。”
“跟坐牢一樣,還十二點之前,又不是灰姑娘。”薄希甜嘟囔了一句,咣的一聲帶上房門。
不能說婆婆的規矩不好,對於年輕的女孩,管得嚴一點總也是好的。
我以為我的工作隻是告訴她們幾點鍾回來就這麼簡單就行了,但是事實上遠遠沒有這麼簡單,第二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胡楓給我打了電話,她問我:“薄希甜和薄希希回來沒有?”
“不知道。”
“那,如果她們超過十二點還不回來,你怎麼知道?門禁不就變成了擺設?”
我啞然,她說的有道理。
我下床披了件衣服,薄牧野正靠在床上看書:“這麼晚了,去哪裏?”
“去看看薄希甜她們有沒有回來。”
“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回頭看他:“她們是從我手裏批的,如果她們十二點之前不回來,我怎麼向你媽媽交代?”
“所以說,事情做得越多,責任越大。”薄牧野合上書笑嘻嘻地拉著我的手:“我打個電話,你不必親自跑過去。”
他撥通了薄希甜的手機,沒人接聽,他又接著撥,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有人接。
“怎麼了?沒人接?我還是下樓看看好了。”
我跑到樓下,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給我開門,輕輕扭了扭門把手,門沒鎖,屋裏黑漆漆的,薄希甜不在。
又去薄希希的房間找,她也不在,倆人都沒回來。
看看時間十一點了,我一邊往樓下走一邊給她們打電話,倆人統統不接,再打就關機了。
十一點半,我真的有點著急了,伸頭往黑乎乎的花園裏看,外麵好冷,冷風吹過來鼻子都要凍掉了。
這時,外麵有車燈的亮光,薄家的車回來了,我的心總算稍微放了一點下來,我推開大門就要往外走,被一個人給拉住了。
是薄牧野,他在我的肩上披了一件大衣:“不穿衣服就往外麵跑,你想被凍死?”
我拉緊大衣,哆哆嗦嗦地站在門口等薄希甜和薄希希從車上下來,但是等了半天下來的卻是司機一個人。
他走到我和薄牧野的跟前,神色有些驚慌:“我沒接到她們。”
我大驚失色,差點沒跳起來:“為什麼沒接到?”
“是這樣的,我送她們到那個酒店門口,然後就回來了,說好十點半還在那個酒店門口等,但是等了半天都沒有出來,我把酒店找了個遍,酒店的人說今晚的確有人租了個廳開PARTY,但是已經結束了。”
我腦袋都要炸開了,也就是說,這幫孩子說不定換地方去玩了,事先也沒有通知我們。
“帶我去那個酒店找。”除了這樣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薄牧野拖住我:“不用緊張,小孩子貪玩一會就回來了。”
“可是車都回來了,她們怎麼回來?”
“她們不會打車?”薄牧野好笑地看著我:“這麼大的孩子了,沒什麼可擔心的。”
他說得輕鬆,薄希甜她們出去玩可是我批準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了,再說了現在的社會多亂啊,兩個風華正茂的女孩子大半夜在外麵走,現在動不動就有什麼年輕女孩失聯的事情發生,我越想越害怕,頭發都快要在頭上立起來了。
“不行,我要去找,萬一出事怎麼辦?”我拔腳要往外麵跑,薄牧野拉住我不放:“就算出去也要換個衣服是不是?”
都十一點半多了,哪有時間換衣服?
我們倆在門廊處拉扯,這時又有一輛車開了過來,車停下,薄希甜和薄希希從車上走下來,她們剛走近我就聞到一股酒味,雖然不濃烈,但是我敢肯定她們喝酒了。
“手機怎麼關了?”看到她們,我的心終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