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一來弄得我更加心煩意亂的,我無奈地看著他,他的頭發茬長出來了,短短的,長發的鬱槐會讓小姑娘們臉紅心跳,短發的他也依然具有那樣的本事:“你是不是嫌我不夠煩?”
“妃妃,甩了那個男人,和他離婚,我們結婚。我愛你,也愛布丁,我們馬上結婚,好不好?”他握住我的手殷切地望著我。
我真的要感謝鬱槐不嫌棄我這個有過兩次婚姻的女人,不過我怎麼能耽誤人家?鬱槐還沒有結過婚呢!
我從他的手心裏掙脫出來:“得了,我們那一頁早就翻過去了,再說,柳京喜歡你你不知道麼?”
“我知道,那個假小子,我上學的時候就知道,我又不是同性戀。”
我被氣笑了:“說什麼呢?柳京現在留長發穿高跟鞋,人家是個標準的女孩兒。”
“她的性格跟男孩子一模一樣,算了,別說柳京了,妃妃,你不適合做紅娘。”
我適不適合做紅娘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再和鬱槐扯下去隻會越來越亂,我自己的生活都過得亂七八糟了,何必再把別人拖下水?
再說,我並不愛鬱槐,以後也不會再愛上他,我們已經翻篇了。
也許,這輩子我真正愛的人隻是薄牧野,鬱槐是青春時的悸動,連康則是我這一輩子最錯誤的選擇,而薄牧野,我承認,我愛他。
所以我才更痛苦。
晚上我留宿在工作室,布丁我讓鬱槐送到柳京家裏,我整天沒有吃飯,胃餓的痛。
到了半夜我才想起現在不是我一個人了,就算我不吃,肚子裏的孩子還要吃飯。
我到廚房去找東西吃,冰箱裏有一些白天沒有賣掉的披薩,我放在烤箱裏再烤一烤,然後坐在廚房門口等著。
我看著大門口,樹影婆娑,其實小院到了晚上挺可怕的,姑娘們都不敢上晚班,因為這裏還停過連康媽媽的遺體,說起來這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久遠的像上一個世紀。
我的目光停留在大門口,在鐵門的外麵有個白色的影子在漂浮。
我站起來,往門口走,我發現我現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沒什麼事情讓我好害怕的。
我走近了,那個隨風飄動的是一個女人的裙擺,她從大樹後麵閃出來。
她是何如沁,好久沒見了,她突然來找我,一定是來做說客的。
不過,我不能把她也拒之門外,我請她進來,給她衝了一杯咖啡。
“我隻會衝速溶咖啡,你湊合吧!”我放在她的麵前,她向我笑笑:“謝謝,好香。”
“香的是烤箱裏的披薩,要不要吃?”
“好。”
於是我們倆一個人手裏捧著一杯咖啡,我的手裏捧著牛奶,默默地吃著披薩。
她看上去比我還要餓,我們倆把一大份披薩都吃完了,然後捧著肚子相視發笑。
“這麼晚不睡覺,對胎兒不好。”她突然說。
何如沁就是這麼聰明,我瞞得過薄牧野卻瞞不過她:“孩子沒了。”我說。
“你騙不了我。”她指指我的杯子:“從來不喝牛奶的人,怎麼會突然喝牛奶?”
我笑笑:“瞞不過你,你要是跟薄牧野說,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他。”
“理由。”
“在這個時候,我不想任何事情幹擾他。”
“這是他的孩子,幹擾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