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回到了工作室上班,我的孕肚驚呆了鬱槐,但他沒有問我,而去問了柳京。
柳京告訴我,鬱槐問我孩子是不是薄牧野的,她說是南風的,鬱槐的下巴都要掉了。
我說,你說的好像我的私生活多混亂一樣。
我大著肚子不方便陪著南風到處亂跑,於是拜托柳京陪他玩,她嘴上不情願,但是比誰玩的都撒歡。
薄牧野再也沒有找過我,也許他知道木已成舟,也許他現在很忙,我隻能從新聞上看到他的動態。
薄時兩家聯姻的新聞占據了好幾天的頭條之後,終於隨著時間慢慢淡去,政治新聞我從來不看,聽說政府反腐倡廉,抓得很嚴,一大批官員都落馬了,而且是很大的官。
我不關心,鬱槐卻有研究,他跟柳京說,這段時間落馬的官員十之八九都是以前薄首長手下的人,。
柳京是個喇叭筒,轉頭就來告訴我,我說政治我不懂。
她說何歡伊他爸現在風頭正勁,他們也拉幫結派,黨羽眾多,在北京城快隻手遮天了。
怪不得何歡伊越來越猖狂,原來是他爸勢力越來越大。
我沒想到,有一日,南風帶我去他家舊址那裏,竟然遇到了連康和何歡伊。
我們剛從那條巷子出來,就看到連康從對麵的巷子裏鑽出來,一段時間不見,他頭發梳的油光水滑,好像還長胖了,腮幫子鼓鼓的,就像寵物市場賣的倉鼠。
他站在巷子口回頭,半彎著腰卑躬屈膝的模樣,很少看他這副樣子,大多數都是趾高氣揚的,但是當何歡伊從巷子裏走出來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何歡伊穿著鵝黃色的吊帶連衣裙,踩著高跟鞋從巷子裏走出來,連康低聲在她耳邊說些什麼,何歡伊揚揚眉毛。
看到這兩個人,我胃裏一陣惡心,很久都沒有孕吐反應了,我低聲對南風說:“我們走吧!”
“啊,陳妃姐姐!”我晚了一步,何歡伊眼尖已經看到我了,她快步走過來,上下打量著南風:“陳妃姐姐,外麵都在傳你包了小白臉,孩子都要生了。”
沒有別人在,她說話格外難聽,我按住要發作的南風,她這種人不值得我跟她計較:“借過。”巷子口就這麼點大,她堵住了路我們走不了。
連康帶著驚奇的目光走過來:“陳妃?你又被誰搞大了肚子?你不是被薄牧野給甩了麼?”
“你說什麼?”南風從我身後跳出來,我死死拉住他:“南風,別鬧,不理他們!”
何歡伊依然堵住路口:“怎麼了,薄牧野不認這個孩子?你給了多少錢給小白臉讓他認?”
她滿嘴噴糞,我當做沒聽見,南風狠狠搡開她,何歡伊立刻叫起來:“連康,連康,有人打我!”
連康像條聽話的狗一樣衝過來,南風一拳就打歪了他的鼻子,相必他這段時間腦滿腸肥,怎麼是南風的對手,但是我不想事情鬧大,如果要打架,我恨不得一次性把他們打死,但是既然不行何必拉拉扯扯。
“南風,我們走。”我們走過他們的麵前,何歡伊嗤笑著:“豪門攀不上就養小狼狗,陳妃姐姐,你的棋真是越下越爛。”
“你呢,連康不是一條狗麼?他真是一條走狗,當心他隨時會反過來咬你,還有何歡伊,你不要太得意,薄牧野是沒有要我,但是他也沒有要你,他娶的是時卉,永遠都不會是你!”我停在她麵前,看著她漂亮但是猙獰的臉。
“遲早有一天!他娶時卉我們都知道是為什麼!他的這步棋走錯了!時家已經不行了,他爸手裏的權正在一點一點被架空,天下是我們何家的!”她狂妄地叫囂著,我知道何中尉現在如日中天,不然連康怎麼會是如此嘴臉,想必他想攀何家的高枝是無望,於是做何歡伊的一條狗他也樂的汪汪叫。
我搖搖頭:“我真為你感到悲哀!”
我們走出巷口,坐進了我的車裏,我發動汽車離開了這裏。
把何歡伊和連康丟的遠遠地,這兩個人,我永遠不會原諒他們,他們不是普通的壞,而是邪惡。
好半天我的心情都平複不下來,南風回頭看看:“那個男人是誰?那個女孩為什麼總是針對你?”
“還記得我的前夫麼?騙走了我的房子拐走布丁的那個人。”
“就是他?剛才為什麼不說,我要打死他!”
“打死他不償命,我早就打死他了。”
看到這兩個人,讓我午飯都沒什麼胃口,想起布丁因為他們受的罪,我的心裏像燃燒了一團火。
“妃姐,你恨他們麼?”南風問我。
“恨。”我老實回答:“這一輩子沒有這麼恨過人。”
“如果給你一把刀,你會殺了這兩個人麼?”
“我隻能說,不能因為仇恨而搭上自己,他們不值得。”
“難道就等著天來收?”南風推推鼻梁上的眼鏡:“這個年頭,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