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結果如何，但是應該不會太差。
兩個小時後，何歡伊給我打來電話，歡天喜地的：“陳妃姐姐，牧野哥哥竟然吃完了我做的整條魚！他說好吃極了，連周阿姨都奇怪，說牧野哥哥好久都沒有這麼好的胃口了！”
她高興地樣子，好像那條魚真是她做的一樣。
我跟著她笑：“那很好啊，恭喜你。”
“哪裏，還是陳妃姐姐教的好，陳妃姐姐，牧野哥哥喜歡喝什麼湯水？”
我真不知道他喜歡喝什麼湯，好像我吃什麼他就跟著吃什麼，從不挑剔。
我隨便編了一個：“西湖蓴菜吧！”
“哦，好的。”她立刻記下：“陳妃姐姐，我馬上來找你哦！”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今天學來明天做給牧野哥哥吃呀！”
她掛了電話，柳京坐在一邊看著我：“那個女瘋子想幹嘛？征服男人就要征服他的胃？”
“你也說她是一個瘋子。”我今天已經累得不行，她還不肯放過我，看來學做一條狗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晚上九點多，何歡伊提著菜出現在柳京家門口，柳京在貓眼處看了看：“妃妃，我跟你說，我堅決不讓這個小賤人到我家裏來，不許她用我的廚房！”
“柳京，你最好了，不會阻攔我平步青雲的。”我嬉笑著扳著她的肩膀：“我攀上何歡伊的高枝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她狠狠啐我一口：“要是真的這樣，我就把你趕出去，從此不再收留你！”
“好了，我開門了，你要是看著嫌煩就回樓上睡覺吧！”
“懶得管你的事，誰知道你要幹什麼！”柳京哼著拖著布丁的手：“今晚跟幹媽睡，不理你媽！”
的確，我現在做的事情連我自己都很難理解。
我打開門，何歡伊把裝菜的袋子遞給我：“怎麼這麼半天才開，累死我了。”
好像我真的是她的心腹，她的一條狗。
我接過袋子，她指指裏麵的一個包裝：“那個是蓴菜麼？”
“是的。”
“那就做吧！”
“要用水泡一下的，會很鹹。”
“那就泡吧！”她往沙發上一躺：“給我一杯咖啡，不要速溶的。”
我站在她的麵前：“你是來學做飯的，還是來休閑的？”
“做飯啊!”
“做飯就跟我進廚房！”我走進了廚房，何歡伊隻好跟進來。
她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連鹽和糖都分不清楚，我教了她幾步，教到後來我都放棄了，直接對她說：“何歡伊，我來替你做飯，以後你想給薄牧野做什麼我都來，但是前提是。”
“讓連康簽協議？好說好說。”她立刻說。
“不是，那個協議，簽不簽都沒什麼意義了，我要做連康的頂頭上司。”
“什麼？連康可是副總裁，難道你想做總裁？”
“那也是副總裁好了。”我說：“反正都是掛空職，就算是空的，我也要好看。”
何歡伊好像不認識似的看著我：“真是看不出來，陳妃姐姐你的野心真的不小，你有那個能力做到麼？”
“連康做得到，我就做得到。”
“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你得容我想想。”
她妝模作樣地在想，其實隻要不傻都能想得明白，這樣一個大的公司，做副總裁說做就能做？其實都是空架子，南風分析的對，我和連康，甚至包括這些天天一起開會的股東，說不定都是替死鬼，沒有一個人知道真正的內情。
但是就算做戲，我也要做給連康看，我的目的是讓他嫉妒。
何歡伊想了半天：“陳妃姐姐，副總裁這個位子可不是幫我做一條魚就能換來的，這又不是兒戲。”
“那我知道，我們可以召開董事會，提議一下也是可以的。”
她點點頭：“我考慮考慮，你現在可以做了麼？”
我微笑著繼續做，何歡伊抱著胳膊觀察著我，估計我現在在她的眼裏完全變了一個人，變成了和連康一樣的，貪婪，無底線的一個人。
或者，在她的心裏，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都有價碼，隻是價碼不一樣而已。
何歡伊在柳京家裏耗了大半夜，終於做好了蓴菜牛肉湯，我已經困得不行，何歡伊早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如此討好薄牧野，她真的這麼愛他？
我實在不懂何歡伊對薄牧野的感情，為什麼這麼執著而濃烈？
我拍拍何歡伊的肩膀：“好了，你可以走了。”
她揉揉眼睛看看手表：“兩點了，我今晚不走了，你的房間在哪裏？”她徑直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