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裏待的第六天,就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行動坐臥走,每一樣都不耽誤,我想回家。
柳京很興奮:“家裏的搖籃都準備好了!”
“笨死了!你以為妃妃還會回到你家?當時是回她自己家了!”軒轅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柳京垂頭喪氣的:“薄家太大了,容易迷路,我家多好。”
時卉來了,最近她也來的滿勤的,她很喜歡焦糖。
這個名字,好吧,既然薄牧野喜歡,焦糖就就焦糖好了,總覺得怪怪的。
當時卉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笑了好半天,笑到薄牧野發作:“等到你有自己的孩子,你去給他起更高明的名字吧!”
時卉說他護犢子,我卻知道,薄牧野是用另一種方法愛護布丁,連給兒子起名字都感覺是給布丁做陪襯,這一點,我很感激他。
不過,這一次來,時卉隻抱了一下孩子,就放下來,把門關起來,神色凝重:“陳妃,你必須馬上出院回家。”
“怎麼了?”她凝重的表情讓我也緊張起來。
“警察在抓連康的時候,他跑了。”
“跑了?”他竟然逃跑了,他就是這樣一個孬種,每次要承擔責任的時候,他都會躲起來。
“陳妃,他一定會來找你,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不僅欠了他幾輩子都換不清的債,還會坐牢,少則十幾年,多則幾十年。”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是的,但是他會遷怒到你的身上,你這幾天一定要待在薄家,哪裏都不能去。”
最先收到消息的應該是時卉,如果是薄牧野,他一定會比她還要緊張。
我很合作的出院回家,有十幾個保鏢接我,比總統出巡都差不了多少。
我住院的幾天,外麵的世界已經翻天覆地了。
我是聽柳京跟我說的,擎天國際已經證實了背後操縱人是何歡伊的父親何大校,還有那個大人物,現在已經被批捕了。
何家王朝一夜之間崩塌,一個帝國毀滅也許就是這麼簡單。
何歡伊因為不是擎天國際的任何一個股東,她甚至連職位都沒有,很快就被放出來,柳京忿忿不平地說:“這個女人,真是夠狡猾的,這樣也能讓她跑掉。”
我突然想起網上一個段子,我笑著說:“天道有輪回,看蒼天饒過誰。”
她打了個哆嗦:“妃妃,你怎麼也看那種腦殘的東西。”
“那可不一定,隻要有道理,管它腦殘不腦殘。”
薄牧野如臨大敵,家裏戒備森嚴,我出門他寸步不離,他說:“連康是小人,不得不防。”
他惴惴不安地過了好多天,連康都沒有出現。
我都已經放鬆警惕了,我覺得是不是連康逃出國了,現在逃命最重要,報複什麼都也沒有命重要。
我沒等來連康,卻把何歡伊給等來了。
孩子滿月的那天,薄家大擺筵席,我的奶水好,焦糖吃的很胖,柳京說這個名字一定都不符合他,他又白又胖,應該叫牛奶。
我給焦糖喂完奶,就準備從休息室到宴會大廳去,薄牧野在門口等我。
這時,我收到了一條短信:“陳妃姐姐,我們聊聊吧。”
他們家現在已經亂了套,何大校在被審訊,聽說她的母親卷了家裏的錢跑了,何家已經散了。
這一切都和何如沁無關,她參加完那天的婚禮,就回到了美國。
她曾經告訴我,她恨她的父親,因為他的專製逼死了她的媽媽。
何歡伊這時候出現在我的世界裏,無非是想報仇,我不可能給她這個機會。
我當做沒看見,刪了短息,把孩子遞給軒轅:“走,出去吧!”
我們走出房間,第二條短信又來了:“陳妃姐姐,布丁不太喜歡我呢,總是哭,怎麼才能讓她閉嘴啊?”
布丁!布丁去哪裏了?她又拿布丁來威脅我!
我的腿發軟,軒轅急忙扶住我:“妃妃,你怎麼了?”
“布丁,布丁呢?”
“柳京那呢,柳京帶她去吃小蛋糕了。”她指著宴會廳的一角,那裏是寶寶滿月宴的甜品台。
我急急忙忙地往宴會廳的一角跑去,差點撞到了薄牧野:“陳妃,你怎麼了?”
我跑到甜品台,但是那裏沒有柳京的影子。
我四處張望,終於,在人群裏看到了柳京,她隻有一個人,正穿梭在人群中招呼客人。
我的舌頭都發麻了,我大著舌頭抓住了柳京的胳膊:“布丁呢,布丁呢?”
柳京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她結結巴巴地回答:“被,被薄希甜姐妹倆帶到花園裏玩了啊,那裏不是有個滑滑梯麼?”
滑滑梯?我近乎發瘋了,我敢肯定,她不在滑滑梯那裏,我發瘋般往花園裏跑過去,等我找到了薄希甜她們,她們一定會說,布丁?布丁不是在你們那裏麼?然後何歡伊就會拍了布丁的照片給我看,現在的何歡伊已經發狂了,她恨我恨到死,她一定會殺了布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