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所有工作完成,下班後辦公室一行人員來到保利大廈的福來喜飯店,周末人很多,幸好前天就訂好這裏和樓上唱歌的包廂。
大家推了李大國坐在主位,其他幾人就隨便坐了,林文峰傷口還沒有好全,和範萱萱坐在一起倒了一杯飲料,涼菜上好後李大國就招呼大家先喝起來了。
“今天召集大家聚一起吃個飯,一是為林兄弟洗個塵,洗掉前段時間的晦氣,二是為下周的簽單打打氣,來大家走一個。” 李大國舉起酒杯和大家碰了一圈一飲而盡。
“對不起各位,醫生建議傷口沒好不能喝酒,先記著,下次我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文峰連續朝著大夥告罪一番。
幾人中除了朱勝傑之外其他人酒量都還可以,連範萱萱都能對付三四瓶啤酒,因為不是在辦公室,加上一個小姑娘和一群爺們喝起酒來,氣氛一時活躍起來。
錢忠良端起酒杯要和範萱萱喝一杯酒,範萱萱說身體不舒服不想喝酒還是喝喝飲料吧,錢忠良不依不饒,勸酒詞說了5分鍾都沒有重樣的,旁邊幾人開玩笑的添油加醋,範萱萱拗不過錢忠良,答應自己喝一杯,男同胞喝三杯,否則免談。
一頓飯二個多小時,吃得大家氣氛高漲,買好單後轉移戰場,朝樓上的KTV而去。
從前台到包廂的過道上,一個衣冠楚楚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對著一個年輕人破口大罵,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在勸這個中年眼鏡男。
看到旁邊站著的這個人林文峰心底怒不可遏,正是周婷美所在銀行的副行長趙鑒。
中年眼鏡男好像喝了不少酒,用手指著年輕人罵著:
“人家牛董事長給你臉敬你酒,你他媽還說不會喝酒,喝幾杯酒會死啊?你不會喝酒來銀行幹嘛?老子糖尿病還不是老老實實照樣喝,今晚牛總這位財神爺要是開心了,我們就開心,他要是不開心了,我他媽的弄死你。”
可能罵著年輕人還不消氣,左手抓起年輕人的衣領,揮起右手打了他一個耳光,又順手反抽了一個耳光。
趙鑒一見行長發怒了,忙躋身到他倆之間,掰開行長揪著年輕人的手,扶著行長往包廂裏麵走,行長邊走還邊罵:“媽個B的,不會喝酒就給老子滾!”
趙鑒附和道:“龔行,消消氣,您不要跟這樣愣頭青一般見識,要打要罵回頭我來,別打疼了您的手,調教好了再請您檢查,咱銀行係統哪有坐酒桌上不喝酒的,咱先唱歌去。”
回過頭眼睛瞪著年輕人,用手指著點了幾點,像是警告。
年輕人好像被二巴掌打懵了,手捂著臉,想走又不敢走,站在那裏委屈的要哭出來。
林文峰邊分析邊走進包廂,那小夥子應該是剛進銀行不久的新人,正副行長帶著他陪一個什麼牛總吃飯,酒桌上不喝酒,於是剛下酒桌就被正行長批了也打了,副行長不但沒有阻止還添油加醋,這就是周婷美的領導們,就是這樣的素質。
剛剛一群人圍觀,趙鑒沒有看到林文峰,但是林文峰想起下午打電話給周婷美,告訴她晚上自己部門小聚,沒說在哪,而周婷美也說了要和周慧一道逛街吃飯,猜想著周婷美和周慧有沒有可能晚上的飯局是和趙鑒他們一道的。
雖然當做半個主角,但林文峰歌唱的稀鬆平常,吼了一首Beyond《海闊天空》就把話筒交給了別人。
他心裏卻惦記著趙鑒那幫人,抽空借口上廁所出去了一次,轉了一圈沒有見到他們三個人,卻意外的聽到幾個服務員在聊天:
“好好的一個小夥子,不喝酒被打著灌酒,名牌大學才能進的銀行,混成這樣還不如我們端盤子自在呢。”
“那二個家夥一看就不是好人,還行長呢,比他媽黑社會還黑。”
“就是,我剛進去的那小夥子躺在地上,估計醉死過去了,那幾個家夥在那鬼嚎呢,根本不管他。”
林文峰知道他們說的就是趙鑒那夥人,就編了個理由上去搭訕,問明他們在哪個包廂,並走到那個包廂的偵查一番。
真巧了,趙鑒包廂正好在林文峰他們包廂的斜對麵,從包廂門上的圓形玻璃往裏麵看,閃爍的霓虹燈照得裏麵忽明忽暗,看不清人。
林文峰回到自己的包廂,坐在門口的沙發邊緣,有人經過時,他悄悄的拉開一點點門縫,能看到外麵什麼情況。
等到十一點多的時候,隱約聽到對麵門開後轟隆的音樂聲,林文峰透過門縫看到一群人從包廂裏麵出來。
當先一人摟著個美女在前,後麵跟著二人走出了包廂,緊接著是龔行長也摟著個美女滿臉堆笑地緊跟前麵三人,而趙鑒陪著二個女人走出包廂後把前麵的人背影全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