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林文峰對自己的父母坦白了。
範萱萱也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隻要有希望,自己一定會救她的。
林桂平搖搖頭嘴裏重複叨嘮著“冤孽啊!”
梁淑華歎氣道:“你打算就這樣?”
林文峰道:“這是一起針對我的陰謀,等我找出幕後黑手,真相大白,凶手繩之以法的時候,就是告慰媛月在天之靈的時候,到那個時候再補辦這些後事吧。還有另外你們也抽空來看望萱萱吧,最近我肯定很忙,我要盡最大努力盡快破案。”
梁淑華道:“你放心去破案吧,我也恨死凶手了,多好的媳婦,就這樣沒了,這些殺千刀的,抓到就該千刀萬剮。”
林文峰咬牙切齒地說道:“哼,千刀萬剮,便宜他們了。”
林文峰告別自己父母、趙媛月的父母、萱萱的母親以及楊曉玲。
出了醫院,林文峰對王禮說:“以前沒有正視敵人,造成這樣的後果,你幫我物色特種安保團隊,接下來肯定有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
王禮道:“市場上的安保都是一些半瓶醋,當不起大用的,我要找我以前的教官,問他有沒有相關的人員。”
林文峰道:“你現在是我最信任的人,事情交給你,你就找最厲害的人過來,畢竟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王禮道:“是的,我盡快去聯係我在部隊裏的教官,前年聽說他轉業了,找他應該不是太難。”
林文峰道:“咱們去突特部九局的駐地,看看他們查出什麼端倪。”
突特部九局的人還真的查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來。
首先車大發的渣土車掛在滬東某工程公司名下,最近個把月都沒有出工,聽知情人說,車大發的兒子結婚,車大發一直在操辦此事,單單為了買房,他兒子就和車大發吵過好幾次。
車大發的兒子車小健要求不高,隻要有一套二居,位置就在他工作的滬東紅浦區內。
但是,這簡單的要求也是車大發滿足不了的。
一套小二居也要五十多平方,在紅浦區這樣的房子價格要將近一萬塊一平方,五十多平方就要五十萬,在加上裝修,家具,結婚,沒有七十萬,估計這個婚是結不了的。
貸款買房,車小健不願意,他可不想辛辛苦苦上班的工資都拿來還房貸了。
就這麼著,半月前,本身並不富裕的車大發拎著一袋子錢,將兒子的婚房款都付了。
高林飛認定這其中有貓膩,這從天而降的錢是哪裏來的?
為什麼是現金,大額交易正常人都是從銀行卡上轉來轉去?
這又是一個疑點。
案發前與車大發通電話的人找不到,給他現金的又是誰?二者是否是一個人?
看來還得從車大發那裏突破。
車禍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集團內部的高管們一個個打電話過來致哀,明明知道此案就是車大發受雇於人,人為製造車禍,但就是線索全無,林文峰心情更加的糟糕了。
現在是法治社會,即使是突特部辦案,也不可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屈打成招。
林文峰回到五花已是下午,找到王兵,商量一下準備再次提審車大發。
審訊室內,車大發被帶上來坐下後,耷拉著腦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林文峰拍了桌子,吼道:“坐好,好好交代問題。”
車大發抬頭說道:“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實在不行你們打死我好了。”
林文峰麵色不變地說道:“打死你?我們不會做的,也做不到,等定了你的罪,自會有法律製裁你的。別心虛,我想問問你買房的錢是哪來的?”
車大發還是不在乎的說道:“我攢的零花錢。”
林文峰道:“零花錢?你的零花線會是二十萬現金?買房的總款五十多萬,隻有這二十萬是現金,哪來的?”
車大發道:“都是我平時存下來的,也算是私房錢吧,要不是那臭小子以死相逼,這錢我還留著養老呢?”
林文峰道:“編,你他媽繼續編吧!”
隻見車大發心底也有些發毛了:“我說這錢是我存下來的私房錢,他們肯定不會相信了,但是他們找不到證據的,隻要堅持不開口,他們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這時有個突特部成員小潘敲門進來,有新情況向王兵彙報,將王兵和林文峰喊出去:“從係統裏調查出三年前,此人涉及一場車禍,和昨天的情況非常相似,當年車大發駕駛渣土車與他人車輛發生碰撞,造成一男子當初死亡,事後經調查,確定渣土車刹車失靈,最終保險公司賠償死者五十萬。”
王兵問道:“死者是誰?有什麼背景?”
小潘回道:“死者是一家科技公司的技術骨幹,其他就沒有特別說明。”
林文峰對王兵說:“看來,這車大發是專門做這事的,所以非常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