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紅酒綠的另一處。街角高端酒吧明亮的很。吧內,依舊如往常般,歌舞升平。
吧上身穿紅色性感服飾的女子細腰慢扭。一頭誇張的紅色蛋卷頭假發。襯的她皮膚白皙。
巴掌大的臉上,一雙眼睛眉眼如斯,不算高挑,卻穿著雙紅色恨天高,多了幾分氣勢。此時,她扒拉著台上的鐵杆,盤著腿將自己甩出去。
那舞姿狂放大膽,配著強有力的音樂,硬是在場上十幾個人中脫穎而出。
惹的台下少男少女失聲尖叫。大家隨著旋律在頭頂甩著胳膊,好不熱鬧。
暗角一處,卻是安靜的嚇人。似與這吧內格格不入。
一旁的幾個人心裏發寒不敢說話。滿頭大汗瞧著倚中的男子,生怕他有半點不高興。
男子醉眼朦朧。視線豁然聚集一處。緊盯著台上的紅衣女子。
“叫她過來……”。
許是音樂聲太大,眾人愣了愣。顯然是沒有聽見。
男子暴躁的將紅酒瓶往地上一甩,趴跐一聲,整個酒吧突然靜下來。他指著台上的女子沉聲道,“你。過來。”
與旁人不同,許是這種場麵見得多了。女子妖媚笑笑,隨手從側旁小廝端過的盤子裏接過酒杯。
邁著迷人的碎步過來。途中,她將假發摘掉,一頭米紅色的波浪卷發順勢散下來,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見麵前男子抬起頭來,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陪著七彩的霓虹燈震得她心裏一緊。女子按壓住驚喜,原本虛假的笑意印的格外真實。
“你叫什麼?”陳天迷糊著眼看她,聲音低壓。
“卓遊。”挽起耳邊一縷秀發別於耳後。卓遊彎下身來朝著陳天拱拱酒杯,盡量讓自己表現優雅。
“卓遊?!不不不……你叫洛采森!”男子垂眉,沒有看她,手裏剛添的紅酒在霓虹燈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好看。宛如他整個人那般,耀眼生輝。
“洛采森?!”卓遊皺眉,“名字好聽是好聽,可是我有自己的名字。”
“我說你叫洛采森。你就叫洛采森!”陳天站起身來,捏過女人白嫩的下巴。細細摩擦低眉看著她,眼神渙散迷離幾分。隻聽他嘴唇翻了幾許,方才喚出句小森。
一旁同行來的方海麵色不好,他起身拉住陳天,好生勸道:“陳天,行了,行了,不要鬧了,洛采森已經死了,你不要鬧了……”
還沒待他說完,便被陳天用力一揮,方海被他大力甩在沙發上。“我說過了,洛采森沒有死!!”
“你見著她的屍體了?!你見著她的骨灰了?!不過是一灘血,你憑什麼說她死了!!”
甩開眾人,他迷迷糊糊攔過卓遊的肩膀往外走。絲毫不顧外人打量的眼光。
方海心裏岔憤,站起身來,吼道,“陳天,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多久,洛采森沒了。你要真把她看的那麼重要,當初她就不會跳下去。”
見陳天頭也不會。他繼續吼道,“你看看這些年你找的這些女人。不過幾分像她罷了,又有幾個可以給你當初的感覺。回不去了!!……”
兩個人依舊往外走。卓遊自覺肩膀被捏的吃痛,悄悄撇了一眼身旁的男子。他麵色沉痛,有著股莫名的冷意。
回到酒店。陳天推門便將卓遊壓倒在雪白的牆壁。她顫顫巍巍伸出手將她一張小臉半捧在手裏。這張臉紅白潤滑,吹彈可破,眉眼間和她有幾分相似。
“他們都可以離開我,小森,你不可以的!沒有你,你讓我這麼活……”他眼神淒楚,喝了不少酒。鼻頭有些堵。說出的話也是帶著股重重的鼻音。
他頂著頭發將自己整個窩在女人脖頸處,毫無防備。有些軟弱的像個孩子。若是沒有看見他在酒吧發火的一幕,卓遊也許會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大概是溫和的。
“我不離開你。”從始至終,女人都沒有反抗。隻見她伸手抱住男人腰身,鑲著紅色指甲的手指微微將男人的臉托起來。墊了腳尖湊嘴要親他。
陳天皺眉,湧入鼻腔的是女人身上迷人的酒香。
卻不是記憶中的味道,不是這個味道!不該是這個味道的……
陳天退了一步,將女人推開。他捂著頭半響才眯眼看了眼不遠處的卓遊。將床上的睡衣扔給她,“去洗洗。”
卓遊接過睡衣,薄唇微動,有些不情願想說話。不想見陳田扶額坐在床沿上,滿眼疲憊。忍了忍,點頭進了浴室。
這裏的浴室很大。不,是整個酒店都很大,顯得空嘮嘮的,方才跟著陳天上來,一路上除了門口的保安就見不著什麼人。
水聲不過響了片刻很快關上。怕耽誤了時辰。女子匆匆洗完便套上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