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揉了把額頭,撐起身子時,便見洛采森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遂是反應過來,暴怒道,“好啊,你敢打我。看來你是鐵了心的要跟著老誠那個瘸腿的東西了。”
洛采森心裏呼了口氣,幸好他沒有懷疑廁所有人。以為是和她爭執間,自己出手傷了他。
顧不得疼的厲害臉頰和手心,洛采森穩了穩情緒,聲音清冷。
“我不是為了什麼誠哥,我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你。”
“為了我?”輝哥見她大義凜然,不用啐了口口水。嗤笑兩聲。
洛采森也不管他,自顧自冷笑。
“你不是看的起我嘛。可是我洛采森有自己的骨氣。我要的男人必須要有身份有地位。”
“我輝哥,別的不說,在這個南邊那也是要風得風,要與得雨的人物。”
“論起身家與經曆,不知道比那些個有錢人強了多少倍。”
“是,你是很厲害,可是你卻是不如誠哥。”
“誠哥始終可以壓過你一頭,即便你再怎麼厲害,見到他你也隻能屈尊降貴,搖尾乞憐。”
說到此處,有些無力,洛采森扶著牆麵上的鏡框虛弱一笑。
瞟了眼輝哥,果然見他麵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表情嗜血般可怕。
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充斥著腥紅,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
她挑逗了他最敏感的神經。
洛采森笑笑,“而我可以讓你超過誠哥,你手裏的貨源我可以讓它翻到五倍!!”
輝哥有些微愣,迎上洛采森的眸子時卻也隻是半信半疑。
五倍,不是個小數目。
洛采森強壓住心裏的情緒。將身上站直幾分。
她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廁所角落的位置,想著戰起帆始終在那裏,心裏的恐慌要緩解不少,莫名還有了幾分底氣……
“誠哥今日既然可以把我送給你,我又怎麼會在跟著他?!我知道他很多事情,比如……”
見輝哥坐在地上,肅靜的聽著。
洛采森斜斜勾唇,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動心了。她咽了口口水,繼續說著。
“比如誠哥的貨通過貨船銷到印度小道,他以三十五萬的價格從你這裏回收,轉眼要以一百五十萬的天價賣出……”
輝哥麵色薑黑,那個老東西,每次到自己這裏既然還哭窮。
說什麼最近警察查的緊。那邊壓價壓得低說什麼生意不好做。
全都被他一個人吞了。
洛采森暗舒一口氣,她裸著腳走幾步,將地上的西裝撿起來。
手指不著痕跡的眈眈撣撣灰,暗地裏卻是將自己腕上的的監口器隱藏在西裝的衣領下麵。
所有動作一氣嗬成,不過轉瞬之間。她上前幾步將手裏的外套遞給輝哥。
“不如我們合作吧。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輝哥抬頭看看洛采森,片刻,才將她手裏的西裝接過套上。
“那好,我輝哥就信你一回。若是你敢騙我,我非得從下麵弄死你。”
還沒待洛采森反應過來,他便扯著她出了廁所。
到了前廳,大家都錚錚看了過來,洛采森別過臉。
臉上的血鮮紅紮眼。此時更是火辣辣的疼。
不想輝哥直直將她推倒椅子上坐下。原本正喝著酒的誠哥看著洛采森臉上的血。心裏憤然。
這個丫頭,真是活膩歪了……
以為輝哥要發火,不想他卻是嘿嘿笑了兩聲,意猶未盡。
“事情不太順利,臉雖是破了,不過這身段真是銷魂。”
“好久都沒這麼痛快了,那種一捅到底的感覺,兄弟想比你也是懂的……”
誠哥豁然,方才揚起的憤怒豁然放下心來。依輝哥這話是成事兒了。隨即迎笑兩聲,斷了酒杯和他碰杯。
洛采森腦子裏渾渾噩噩的,誠哥和輝哥恭維的那些話她倒是沒這麼聽清。
隻是方才被壓在地板上那種湧起的熟悉感讓她揮之不去,但深想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灌了口酒,讓酒入口冰冰涼涼的。到讓她的涼意平靜不少。
宴會一直到早上八點多才結束,她被誠哥帶了回去。
走的時候輝哥的眼神犀利,看著自己明顯有幾分警告的味道。
洛采森點點頭,上了誠哥的車。心裏多少有些顧忌廁所的戰起帆的。不過想著一晚上都沒啥動靜。估計他是聽勸走了。
一路上,洛采森都覺得渾身累的難受。她安靜的坐在車裏不說話。
誠哥看了她一眼,她微垂著頭,一頭漂亮的卷發蓋住了白皙的臉蛋。
以及駭人的血跡。倒是沒有在流血,有些幹涸了。
“采森。”
誠哥目視前方,喚道。“其實相對於何楊和滿文彬來說。我更欣賞你。”
“你雖是個女人,但你不管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都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