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前輩”的神情似乎更對這“有趣的姑娘”感興趣,但隨即聽到嶽輕塵的名字,眉頭一蹙,說道:“少堂主也會因為‘姑娘’而誤了大事,我倒是好奇她究竟是怎麼個有趣的!”
“明兄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哪有‘誤了大事’,輕塵來做也是一樣的!明兄可不要對輕塵心存偏見,至於那個姑娘,可就說來話長了……”一說起那個姑娘,嶽北華臉上浮現出一陣癡笑。
伊夢心道:“天下烏鴉果然都是一般黑的,這嶽北華也沒和嶽輕塵差哪去!”
恍惚間,一隻不知名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巴,拖著她的身體倒退著離開了,眼見麵前的二人越來越遠,伊夢想喊出聲,但奈何身後之人把嘴巴捂得太緊,聲音根本傳不出來,手上又使不上力氣,隻能腳下胡亂的踢著周圍的草木。
身後那人見伊夢實在不老實,一手將她攔腰夾起,一手捂著她的嘴巴。伊夢掙紮無果,正要放棄之時,卻看見那人身係龍紋白玉腰帶,這腰帶似乎在哪見過!她猛地抬眸,看見那人的側臉的瞬間,便放棄了掙紮!這人不是嶽輕塵,還能是誰?
嶽輕塵腰間夾著伊夢一路飛奔,最終在一片鳥語花香中停了下來,伊夢一看,這不是她從這來的地方嘛!正是她屋後的那一座花園。
被放下的伊夢站穩腳跟後,新怨舊仇登時湧來,立即怒道:“你幹什麼,要麼不出現,一出現就是這樣的出場方式?”
“那你幹什麼偷聽他倆講話?”嶽輕塵立即反問道,頓了頓,他恍然大悟,又道,“原來你是怪我這幾日沒有出現啊!早說啊,我肯定是爬也爬到你麵前!”
爬?聽到這個詞,伊夢嫌棄的目光看向他,心道:“怎麼會有人用這種詞來形容自己?這究竟是什麼人哪!”
嶽輕塵似乎聽到了伊夢的心裏話,“哦”了一聲,又轉頭解釋道:“你以為那北嶽堂堂主肯當那吃了黃連的啞巴啊?不狠狠收拾我一頓,他怎肯罷休啊!好在我都已經習慣了,連我身體的愈合速度都跟了上來,看看,不過幾日,我又生龍活虎了!”
原來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在養傷,難怪剛剛拖著她的時候,她看見他手臂和脖頸下方有鞭痕,鮮紅的痕跡一眼便看出是近期受的傷,想必那日她走了之後,嶽夫人依舊沒能攔下來,嶽輕塵還是受了不輕的責罰,但他好像全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而伊夢已經見怪不怪了,從認識他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臉皮厚過一陣城牆。
伊夢冷言冷語道:“知道你臉皮厚,卻不知道你可以完全可以不要臉的!嗬,偷你爹的女人?這世上恐怕也就隻有你才能做出這種事,還全然不覺得是一種恥辱!”
聞言,嶽輕塵非但沒有被伊夢渾身上下的兵刃刺痛,反而莞爾一笑,解釋道:“這件事事出有因,我父親那麼大年紀了,而那姑娘不過年方二八,根本就不願嫁給我父親,而且她早就有了意中人,因她父母執意將她送入了北嶽堂,她的意中人已經一病不起了!我這不過是幫了她一把……”
“幫她幫到自己床上去了?我看你根本不是為了成全她,而是為了成全你自己。”伊夢心中莫名升起了怒火,立即打斷他的話,又接著說道,“她的意中人知道後,沒死也得真死了!不過對她來講,你也算做件好事,畢竟年輕氣壯倒比你那半截身子入土了爹強!”
伊夢一向冷漠寡情,除了動不動殺人滅口,或是出口威脅,平時幾乎不說無用的廢話,就像神劍山莊被屠,伊夢隻顧著斬殺劍下之人,完全不屑與那些青衣人攀扯,因為無論說什麼,都免不了動粗!嶽輕塵雖與她相識時間短暫,卻也了解了她的個性,此時他滿麵笑意,看著她的麵龐,卻不言語。
時間久了,伊夢難免覺得怪怪的的,問道:“你笑什麼?”
嶽輕塵笑道:“我笑你此時就像……就像是一個高牆圍院中的妒婦,你現在是在吃醋麼?”
伊夢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意識到此時的她並不像她,連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嶽輕塵一手攬過她的肩,笑道:“好啦!我跟她不過是演戲而已,不演的像點,怎麼能騙過我那老奸巨猾的爹?”
雖然不知這句話的真假,但聽到此話,伊夢是願意相信的,所以心中也莫名的舒坦了些。見她又恢複了以往那般冷漠的樣子,嶽輕塵問道:“說說你吧!為什麼偷聽我大哥和明宇心的談話?還有……我這幾日一直想問問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我直到今日才能來見你,親口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