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臂歡呼,濃鬱著劍宗子弟們的凝聚力。
即使彼此間有著隔閡,但是對外卻是絕對的一致。每一個人的想法不同,做法不同,觀念不同,出發點,都是為了劍宗。
沒有什麼比蕭陽安全地將六名劍宗少年成功營救回來更加值得眾人高興,雀躍。
徐偉江等六人很快跟隨寧穀他們後腳回到,融入人群中,振奮地說著今晚的戰役,尤其是蕭陽一劍削斷了神鞭門枯木長老的腦袋,更是吹噓得神乎其神,而現在則不斷地響起了嘩然的興奮聲音。
一道道炙熱的眼神落在蕭陽的身上。
今夜,不分左右兩支,彼此都相互慶賀著,因為不僅僅救出了六人,而且還全殲了敵人,劍宗方麵不折損一人。
左支的尊座們或許是羞愧難擋,這時都消失無蹤,場麵一直由右支尊座在主持著。
一輪敬酒的慶賀後,蕭陽擺脫掉熱情的敬酒人群,回到了安靜的竹屋前。
燭光搖曳,一道身影長發披肩坐在房間裏麵,輕搖著扇子,藥味濃鬱騰升。
“你進去吧。”葉桑朝著蕭陽微笑道,“陪陪婉兒,我得給義父送點飯過去了。”
蕭陽輕緩推開了房門,這時金悠婉正在扇著一碗熱騰騰的中藥,見蕭陽推門進來,眸子流露出一陣喜色,“蕭叔叔,你來了。”
房間裏麵響起了一陣微弱的咳嗽聲音。
“爹爹,是蕭叔叔來了。”
蕭陽給金文尊座施展了針灸過後,傍晚時分,金文尊座便蘇醒了過來。
“讓我來。”蕭陽端著藥碗,推開房門,麵容含笑地走了過去,“金文大哥,你的狀態不大好啊。”
現在金文尊座已經沒有了生命之危,蕭陽也跟他開起玩笑來了。
金文尊座哈地笑了笑,雖仍躺在床榻上,但是精神卻是不錯,笑道,“大哥不吃虧啊,當時圍攻大哥的神鞭門畜生都被大哥殺了好幾個,大哥就是死了也值。”
“爹爹,你胡說什麼呢。”金悠婉搖了一下金文尊座的手臂,輕啐了一聲,“別亂說話。”
看著金文尊座悻悻的模樣,蕭陽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這一夜,蕭陽在房間內與金文尊座父女兩人長談。蕭陽將自己給劍宗帶回的幾份大禮告知了金文尊座,房間內,不時地傳出了金文尊座興奮不能自拔的笑聲,偶爾還會伴隨著一陣的咳嗽。
第二天,早晨。
“蕭叔叔,婉兒去練劍了。”
早晨練劍,是每一位劍宗弟子的必修課。
幽穀山間的空氣清新,鳥語花香。一片開拓出來的叢林平地,劍光飛舞,一道道身影各自找一處位置開始練劍。
每一張麵孔都朝氣蓬勃,無比認真。
即使冬天早上的寒意徹骨,但是,幾乎每個人額頭都涔著汗水,投入地練劍。
“青蓮尊座。”
“青蓮尊座早。”
蕭陽朝著這邊緩步走過來,一道道聲音恭敬而炙熱崇拜,尤其是年輕一代,如今蕭陽的風頭蓋過了一切。
“蕭陽師叔,我想練五行覆水劍。”突然間,一聲嬌小的聲音在蕭陽的耳邊響起,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紮著馬尾辮,拉著蕭陽的手。
“鳳鳳……”一名中年婦女剛準備上來將女孩拉走,蕭陽擺手阻止了。
蕭陽蹲下來微笑地摸著小女孩的臉蛋,“為什麼要學五行覆水劍?”
“保護爸爸媽媽。”奶聲奶氣的聲音,眼珠子流露出非常懂事的神情,烏黑的眼眸睜大,“爸爸走不動了。”
聽著這懂事乖巧的聲音,蕭陽鼻子不禁一酸。
“鳳鳳的父親在一次與流星宗的人激戰的時候斷了雙腿。”葉桑的聲音輕輕地在蕭陽的耳邊響起來。
女孩雖小,稚嫩的手在寒風中發抖,雙手有些皸裂,卻緊緊地抓住手中的木劍。
這就是自己要守護的劍宗的親人。
蕭陽心中的那一份信念,更加堅定了。
輕輕拿過了女孩手上的木劍,臉龐露出慈笑,“來,師叔教你五行覆水劍。”
蕭陽站直了身子,木劍一轉輕啟,朝前一刺。
清晨的陽光照射下,一道修長的白衣身影散發出獨特吸引人的魅力,如星辰般發光閃亮。玄妙無比的招式,在他的手中無限放慢地比劃著,而他的身旁,一道嬌小的小身軀睜大著烏黑的眼眸,跟隨著他的動作,一招一式地認真地學習。
沒有人上來驚擾他們。
遠處,小女孩的母親,眼角噙著晶瑩的淚水……
一大一小,都無比認真。
約莫一個多小時過去,小女孩已經是汗水涔涔,雙腿有些顫抖著站立不穩,顯然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了。
“今天就到這吧。”蕭陽收劍,將木劍放回小女孩的手中,含笑道,“鳳鳳以後一定會成為一代俠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