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張天寶吃了一驚,不由得急忙問道。
牧蓉花一怔,看著張天寶等人,疑惑道,“這件事在國內也傳得沸沸揚揚,最近的新聞報道也都重點關注了,你們都不知道?”
“我們一家這幾天在東京。”柳茹此時回答道,“確實沒聽過阿姆斯特丹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牧蓉花一邊帶著張天寶三人往裏麵走,一邊將炎黃國畫中毒事件簡略地說出------
“簡直就是荒謬!”張天寶麵容露出怒色,“一幅山水書畫可毒殺五十六人,本就已經可以說是匪夷所思,現在竟然說出口到阿姆斯特丹的這一批出現了染毒事件,實在太荒唐了!難道說國畫漂洋過海後,還能自己發生質變?”
“這件事------讓山河書畫負起全權的責任?”柳茹不由地擰眉問了聲。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牧蓉花道,“上頭派了易興言先生過來處理這件事-----不過,現在看,他確實是決定了讓山河完全負起這份職責,以免事情鬧大------”
“可惜,山河不是普通的書畫公司。”牧蓉花此時輕歎道,“如果真的是蕭陽過來,他不可能會任由山河吞下這一個冤屈!”
說話間,幾人已經步入了大廳。
大廳上此刻除了部分警衛在堅守崗位外,寂靜無聲。
牧蓉花將林小草押送出去後,易興言也告辭離開,返回歇息。
張程國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的,赫然正是林小草交給他的那一封信------
神色略顯凝重,若有所思。
甚至連腳步聲音靠近他也渾然不覺。
“爺---爺。”一道怯怯的孩童聲音響起。
聲音天真,也帶著期盼,還有一絲的生怯。
張程國下意識地愣了下,大使館內可沒有小孩------而且如今還是大半夜的。
張程國扭頭過來,這時,一雙睫毛美麗的大眼睛出現在他的麵前,天真的笑容之中帶著兩淺淺的酒窩,看著張程國,又是輕輕笑了笑,“爺爺,我是馨兒------”
張程國目光看著這小女孩,心中升起一陣莫名的親切之意,剛想要開口,前方已經響起了一聲顫抖的聲音,“爸------”
轟!!
張程國的心神劇烈猛顫,唰地抬頭,這一刹那,父子的眼神相觸碰!
張程國猛然站了起來,這一刻,整個空間仿佛凝固住了!
十年!
父子兩人,因為一些原因,整整十年沒有見麵!
從五十歲到六十歲,一個步下蒼老的年齡段------
身在異鄉,那種有家無法團圓的感覺,每每想起,都是錐心的痛。
偏偏,張天寶的身份,注定了這些年,他們一家,各自孤獨。
在十年前,張程國在簡短的假期中從阿姆斯特丹回國與唯一的兒子相聚後,便再沒有與兒子聯係過。
因為張天寶,來自炎黃天子閣的一個特殊部門。
他的任務隻有一個:間諜!
十年前開始,張天寶開始特訓,在特訓期間,除了他的妻子柳茹陪伴外,沒有與外界任何聯係。
特訓三年,在妻子柳茹懷孕的時候,張天寶,卻偏偏要開始執行任務了。
目標地,是島國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