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天晚上準備好好談一談的兩人不歡而散。安曉洗完澡就蓋了被子蒙頭大睡,第二天早晨起床也氣鼓鼓的不理人。
陳言默覺得他那脾氣就是給自己慣的,氣性一天比一天大。明明是她不對,卻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這要是他老是看在她是女人的麵子上,不和她計較,兩人一有了齟齬,他就率先低頭,以後她那脾氣還不知道得壞成什麼樣。
一個覺得自己根本沒錯,一個又不願意慣著對方的臭脾氣,兩人誰也不理誰。
陳言默定力比安曉好,還能淡定自如的和她擠衛生間。
安曉一張臉就完全掛不住了。嬌美的小臉上陰雲密布。
見他進來,先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故意用牙刷敲著杯子的邊緣,弄出很大的聲響。見他要拿毛巾擦臉,先他一步將他的毛巾取走,挑釁的用它抹了抹嘴角的牙膏泡沫。
見他看過來,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哎呀,怎麼拿錯了。”直接將他的毛巾扔進垃圾桶。“知道你們潔癖的人都不喜歡別人用你的東西,反正你也不會用了,我替你扔好了。”
扔掉毛巾,她臉上立馬陰轉多雲。將水龍頭開到最大,一邊衝著漱口杯和牙刷一邊快樂的哼著小曲。
陳言默抹了抹臉上的水,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出去了。
安曉頓時像個被戳破了的氣球,一下就泄了氣。
他不理自己,她故意弄出聲響,去搶他的毛巾引起他的注意,說那些話也是為了激怒他,讓他主動開口。做了這麼多不過是不願意被他這樣漠視,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力。
搞了半天,自己像個跳梁小醜一樣在他麵前獻醜,別人沒事人一樣,將她當成空氣,直接無視了。
安曉氣呼呼的放下漱口杯,隨便在身上披了件外衣,妝也不化了,直接下樓。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追到的隻有他那汽車黑色的尾氣。
矛盾沒有解決,安曉這一天待在公司都心不在焉。
張牧按照他的指示,給她報告她製定的新規章的執行力度。過了半天,對方說的口幹舌燥,她卻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安總,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安曉在影視城待那幾天,一邊考察影視城,順便搜集陳妮娜的醜聞,一邊分析著從公司帶出來的資料。幾天下來,她就把星輝娛樂的情況了解透了。
從影視城回來之後,她正式上任,召開了一個會議,將公司高層狠狠的批了一通。因為之前做足了功夫,她說的每一件事情都有據可考,每一句話都有理有據,再加上她的身份,根本沒人敢反駁。
那次會議之後,公司上下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叫她安總。連張牧也不敢有半分微詞。
安曉心裏想著和陳言默鬧矛盾的事情,正不舒服的別扭著。猛然聽得張牧問自己話,這才回了神。
“你再說一遍問題。”
張牧將問題重複了一遍。安曉聽後很不高興的皺眉,“這公司是不是沒人了,這種小事也要我來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