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破了局,那傻子都該明白這個局和山爺脫不了幹係。
可一旦拆穿所有的手段,那等於是讓胡璐璐這一方和山爺直接撕破臉。
胡璐璐剛剛這話不僅是堵住山爺為他人開脫的後路,更是在提醒我,不要把山爺牽扯進來。
畢竟明麵上,山爺還是中間人,最公正的那一個。
我點點頭,指著米哥大聲說道:“是他,他出老千!”
“放尼瑪的屁,你他媽今天吃屎了啊,嘴這麼臭?”米哥也是一拍桌子,麵上氣得通紅。
在米哥拍案而起的時候,阿鬆直接衝出去,一把抓住米哥的手,反手就把他扣在桌麵上。
周圍的幾個小弟想要上前,阿鬆大喝一聲:“誰他媽上來老子就擰斷他的胳膊!”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我看到周圍不僅是鄒濤的人,連山爺和洪老板的人都有些異動。
他們互相交換眼色,說不準就要衝上來和阿鬆幹起來。
阿鬆的塊頭在場無人能及,不知道是真的發怒了還是震懾,抬手狠狠一拍桌子,啪地一聲,鋪著綠布的桌子都被阿鬆拍下去一大塊,很明顯是碎了。
周圍沒人再敢亂動,米哥也是咬牙掙紮,罵道:“死光頭,給老子放開,不然老子分分鍾弄死你!”
山爺麵色嚴峻,幹咳了一聲,走到我麵前,說道:“小兄弟,你說他出千?他怎麼出千?你能拿出證據麼?”
山爺的眼神中也有一絲擔心,我想他肯定也是害怕我直接把所有的手段全部揭穿。
不過就算我有那個本事,我也沒那個膽子,我知道我現在的處境,要是和山爺撕破臉,胡璐璐也保不了我,傅無意恐怕更是有心無力,還會讓她難堪。
所以這一次我決定就隻抓這一個現行,到時候想辦法在鄒濤那裏敲一筆,把之前損失的籌碼弄回來。
袁爺也是叼著雪茄,微眯著眼睛,微笑道:“有意思,小兄弟,看不出來你還有抓千的本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英雄出少年……那你說說,阿米是怎麼出千的?”
曾兒也緩緩道:“小弟弟,話可不能亂說,山爺公正,有人出千肯定會處理,但是胡亂指認拿不出證據,山爺也不會輕易放過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曾兒到現在還在暗示我,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我反悔,不要抓千,估計她心裏也是沒底我到底看出了什麼,更害怕我把她牽扯出來吧?
有曾兒和袁爺的幫襯,我心中更加確信,我就是他們所有人聯合起來想要捕殺的水魚!
“不用查牌,查牌也看不出什麼了,但是我剛剛……”
我挺起胸脯,心髒都快要跳出胸腔了,但是我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大聲說道:“我剛剛看到他看牌的時候手動了一下,好像是在換牌……他肯定在身上偷偷藏了牌了!”
“好像?”曾兒皺了皺眉:“小弟弟,你是第一次玩兒賭局麼?你怎麼能說好像?你都不能確定他是否換牌,你就敢站出來抓千?”
我大聲說道:“肯定,他肯定換牌了,不信搜他的身,當著大夥兒,當著山爺的麵兒,山爺當公證人!”
米哥聽完哈哈大笑起來,即使是被阿鬆給製服,但還是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真是好笑,老子換牌?小子,你特麼是不是輸得腦子不靈了啊?老子換牌?好啊,來搜身啊,要是搜不出什麼,老子馬上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