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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的頭一晚,銀河的人聚了一餐。
他們選在了最出名的一家店吃了椰子雞,然後一夥人分成三三兩兩的組合打車去了容與提前訂好的KTV。
秦孑要買單,他們幾個人出發的稍微晚了些,因此也比大部隊到的稍晚了一些,推開包廂的門,跟半個籃球場差不多大的包廂裏,一群技術宅男們各自捧著各自的手機癱在沙發上,誰也沒去點歌,其中還有兩個在聊著工作上的事,最出彩的當屬何嚐,在昏暗的包房裏,用手機手電筒還在看書。
“你們這一個一個的都在幹嘛?我們是出來消遣的,不是出來讓你們換個地點繼續工作的……”容與進了包廂,一邊喊服務員過來點單,一邊毫不客氣的揭短:“你看看你,何嚐大才子,眼鏡片都比你腳指甲蓋厚多了,再捧著書看下去,就不是跟腳指甲蓋比厚度了,而是比長度了……”
“還有你,頭發明顯少了很多,女朋友還沒吧,長點心到自己私生活上麵吧,要不要我現在給你喊兩個妹子?孑爺買單……”
“你你你喝什麼咖啡,等會兒喝啤酒,喝醉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每天熬夜不要命啊,小心猝……”
容與說到這裏,不知想到什麼,忽然收住了後麵的話。
秦孑、容與還有江暖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下,不過很快,容與就走到點歌台前,嘻嘻哈哈的轉了話題:“總之一句話,今晚是出來嗨的,宗旨就是不醉不歸,你們別不珍惜這次機會,回了北京就是戰場,無數個加班等著你們。”
在容與的聒噪中,一夥兒人收起手機的收起手機,停止看書的停止看書。
容與在訓人的過程中,已經將酒水點好了,沒一會兒服務員就跟流水線般送來了一紮一紮又一紮的啤酒。
容與帶頭端了一杯酒:“來,幹杯。”
眾人舉杯中,容與眼尖的瞄到了何嚐端了一杯水:“何嚐,你幹嘛,換酒!”
何嚐推了推眼鏡框:“與哥,我酒量很差,這種度數的啤酒,我隻能喝200ml。”
陳恩賜被何嚐這種新鮮的說辭逗樂了,“那你喝199.9ml不就好了?”
“對,聽我女神的,199.9ml。”容與換了一杯酒,塞到何嚐的手中,強迫他跟著大夥兒一杯幹。
那杯酒有沒有過200ml無人知道,但何嚐喝完那杯酒後,打了個酒嗝兒,然後狂歡之夜還沒開始,就噗通的栽倒在沙發上沒了反應。
在酒精的催化下,氛圍很快就出來了,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睡死過去的繼續睡死著。
整個包廂裏鬼叫聲,不成調的歌聲,笑聲交彙在一起,很是喧鬧。
等大家唱的差不多了,喝的也都各個有點醉態但卻沒醉時,不知是誰起的頭,一包廂的人開始聊人生了。
喝了酒難免嘴會跑火車,有人遺憾過去未完成的夢,有人懷念失去的人,有人懊惱後悔的事,有人想念逝去的親人……然後也有人酒壯慫人膽,嘴瓢下問了句:“老大昨天真的打架了嗎?”
此話一出,話題很快就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