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以為大叔已經虛弱的說不出話了,慌亂中,她在自己身上尋找能夠止血的東西。
可是那個雙肩包丟了,什麼東西都沒了。
賀澤川見小妻子慌成那樣,輕啟薄唇輕輕道。
“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你都流了那麼多血……”
蘇淺有些哽咽,濱海公路數裏不見人煙,好怕大叔會失血過多。
她最終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紅著臉對大叔道。
“麻煩大叔你……轉過去!”
“嗯?”
賀澤川有些不明所以,對上她哀求的眼神,還是緩緩轉過高大的背影。
半晌。
“可以了,你轉過來吧!”
賀澤川轉過身來,然後瞳孔劇烈一縮。
隻見小丫頭紅著臉,手裏拿著一塊匈衣。
“大叔對不起,我找不到其他的東西,隻能……隻能先用這個給你止血!”
賀澤川濃眉蹙成一團,他不可以讓那種東西放自己頭上。
若是傳出去,他賀澤川的一世英名,恐怕盡毀。
下意識退後一步,冷冷盯著她。
蘇淺見賀澤川抗拒,也意識到了他男人的麵子過不去,急忙抱住他的手臂,軟軟的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
“大叔乖了,不會很痛的,我會很輕很柔的!”
命才是最重要的。
賀澤川俊臉越發陰沉,哄孩子的語氣?
可看見她發紅的眼圈他不忍責備。
“我不怕疼!”他半晌解釋。
他賀澤川何曾怕過疼?
蘇淺見他鬆口心裏一喜,急忙趁熱打鐵。
“就知道大叔你棒棒噠,快來乖乖讓我替你包紮。”
蘇淺將匈衣裏的海綿拆出來,踮起腳小心翼翼撥開他被鮮血打濕的短發,卻發現他個子太高,看不清傷口。
“大叔你能不能低一點?”
賀澤川安靜的看著自己的小妻子,那張髒兮兮的小臉上滿是緊張,長睫上染了一層晶瑩淚珠,明亮的大眼睛卻微微彎著帶著討好的笑意。
他可以聞到她呼吸出來的空氣,一股少女獨有的馨香,緊繃的俊臉緩緩放鬆。
“嗯!”
最終他微微低頭妥協!
蘇淺看清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依舊潺潺往外滲著血絲。
現在需要清洗包紮,可這裏什麼也沒有,她指尖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小心翼翼將海綿貼上傷口上止血,撕下裙子上的布條當做繃帶。
那動作輕的像是在嗬護最心愛的東西!
賀澤川任由小丫頭在他頭上包紮,她沒有察覺他的俊臉就快貼上她的匈口。
被雨水打濕的白色裙子呈現半透明,裏麵什麼也沒有穿,兩團不大不小的雪白小兔隨著她的動作跳躍著。
賀澤川喉嚨裏漸漸的發幹,一股火焰似要焚盡他的理智。
忍不住想起了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