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海盜麵麵相覷,都看見彼此眼中的驚恐,誰都明白,隻要他們敢動賀澤川,就等於自殺!
賀澤川為什麼不受他的威脅,他怎麼可以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那麼有錢,本該惜命如金,就不怕死嗎?
在洪宇反應過來的時候,賀澤川已經帶著蘇淺,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他們隻能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抱著他的女人,一步步的走遠。
……
溫言知道小少爺很聰明,如果聽見了什麼動靜,一定就知道了自己對肖珂下手,到時候他沒有辦法對二爺交代。
所以,他安靜的等在那裏,等待著二爺帶著小少爺走遠。
肖珂依舊坐在沙發上,閉上眼,仿佛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已經和他再無關係。
背後被蘇淺刺出的傷,依舊往外滲著鮮血,而剛剛賀澤川造成的傷,更是有如同湧泉般的鮮血狂湧而出。
空間裏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隻有一個等死的人,和一幫等著結束他的雇傭兵。
沒有一個人,會覺得有哪裏不對!
溫言約摸著,小少爺已經不會再聽見什麼聲音,吩咐一名雇傭兵:“可以了!”
“是,溫先生!”
雇傭兵提起武器便往肖珂身前走,而肖珂依舊坐在那裏,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恐懼也沒有。
正在這時候,忽然一道挺拔的身影,從門外快步衝進來,他帶著滿身的灰塵,那張完美的俊臉上沾染著鮮血。
“二爺,出了什麼事了,小少爺呢?”
溫言看清來人,和他身上的狼狽,頓時一驚。
“立刻回到船上!”來人冷聲吩咐。
“二爺,出了什麼事了?”溫言依舊在問。
他察覺哪裏不對。
男人沒有回答他的話,對幾名雇傭兵曆叱:“聽不見我的話嗎,全都滾出去!”
幾名雇傭兵不敢停留,他們雖然是溫言雇傭,卻都明白溫言背後的主子是誰,幾秒鍾之內,全部訓練有素的快速撤出溶洞。
隻剩下溫言的時候,男人一步向他走來。
“二爺,您有什麼吩咐。”
“你過來!”
男人向他擺手,溫言以為二爺有機密的事情要對他說,放下武器,將耳朵湊過去。
男人靠近他的耳邊,一字一頓:“叛徒,我的吩咐,就是讓你去死!”
“二爺,我不是叛徒,溫言絕對沒有背叛……”
然而,溫言還沒有解釋完,隻覺得腹中一陣劇痛,此刻在他眼中,閃動著淚光,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二爺。
似乎他依舊想不明白,就算他有什麼錯,二爺怎麼會,突然對自己下手?
除非……
溫言懂了,眼睛裏的淚光散去,緩緩化為一抹仇恨。
“你不是二爺……”
“錯,我才是賀澤川,那個人是賀澤明,你們都是叛徒!”賀澤明似乎擔心溫言一刀不死,用力一擰刀柄,然後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溫言死死捂住肚子上的傷口,可剛剛賀澤明那一擰,已經摧毀了他身體的某個髒官,他無力起身,隻能眼睜睜看著賀澤明一把背起肖珂,快步出了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