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走到了十八層樓梯口的時候,遇上了正在迷茫中的保鏢們,自然免不了一番惡鬥。但論起拳腳功夫,健身房練出來的保鏢又怎麼會是常年在刀尖上滾的傭兵的對手。結果不言而喻。
解決完他們後文凱不做停留,扭扭脖子一手扶上樓梯扶手就要滑下去。然而就在這時,一顆子彈衝破煙霧,呼嘯著直直的射向文凱。
文凱感覺到危險,但卻無法躲開。隨著子彈射入血肉的聲音,他發出一聲悶哼。那子彈射的太準,也太狠。在這麼厚的煙霧中依舊可以精確無比的射中他,足以說明持槍者的實力。
他知道,這是遇到高手了。但他不能報仇,更不能去和他交手。在這鬼地方多呆一秒都是危險的,他隻好吃下這啞巴虧,往下走。他單手捂住受傷的胳膊,另隻手握住扶上,滑下去。
然而從扶手上跳下來後,他卻直接進到了敵人堆裏!所有人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刀疤男明顯有些愣住。
媽的!倒黴!
單手受傷的文凱發揮不出來全部的實力,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了遊刃有餘的心態。顧不上得不得罪別人,他抽出胸口的刀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
但無奈對方人多不說還有槍,任他再強也不能全身而退。很快,不光胳膊,身上許多地方也掛了彩。
整個走廊倒了一地保鏢,血也濺到了華美的牆壁上。文凱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喘著粗氣,環視著不知不覺已經包圍他的保鏢們。
文凱渾身是傷,可他也打傷了幾十個保鏢。驚人的戰鬥力讓這些保鏢不敢輕舉妄動。文凱失血過多,視線開始模糊。但強烈的求生意識讓他依舊保持著清醒,保持著緊握匕首的姿勢。
遍地都是黑衣人的走廊裏,血液覆蓋著牆壁。透過鮮血,可以看出那牆壁之前的精致典雅。明黃色的燈光照在男人臉上,讓他那猙獰的刀疤和深色的血痕一覽無餘。男人渾身是血,怎麼看都奄奄一息,但那泛著光的眼睛硬是讓人身心發怵,不敢輕舉妄動。
兩方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打破這局麵。
突然一聲槍響滑破空氣,從樓梯口向著文凱直直的射去。但到底是重傷,他的反應較平時慢了不少,子彈射進了他的腿上。他一個不穩,一手撐地,單腿跪下。他狠狠的望向樓梯口的方向,欲將那裏的人大卸八塊!
被文凱死死注視著的男人拿著還在冒青煙的手槍,慢悠悠的靠近文凱。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文凱,用槍對準他的額頭:“來曆,目的,說!”
文凱虎目瞪大一言不發,滿臉吃人的表情。
男人接著開口:“不說,死!”
文凱吐了口血痰,喝到:“媽的!有本事就殺了老子!少他媽的唧唧歪歪!”
男人眼睛寒光一閃,手指勾下保險栓。文凱牙齒咬合,雙手握拳。內心滿是不甘心的吼叫。
砰!一聲槍響,卻是打到文凱旁邊。
不知從哪裏衝出來的舒香手肘重擊男人肚子,男人吃痛手一鬆,子彈便失了準頭。接著舒香又補上一腳,把男人踹倒在牆上。本以為死定了的文凱不可置信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舒香,嘴巴張大說不出話。
“啊,你你是誰!他的同夥嗎!”男人捂著肚子靠在牆上,皺著臉質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