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雲握緊丈夫的手,心情似頗不平靜,“當年若能及時揪出幕後黑手,也許父皇就不會急於北伐,咱們也不用經曆這番動蕩……”
“當心!”如雲話音未落,丈夫揉身抱住她,就勢滾開,幾枚五棱玄鐵鏢沒入樹幹。
不待立穩,柴瑋軒揮劍暴起,衝向暗標飛來的方向。削金斷鐵的錚錚之聲不絕,迅捷無比,威力一陣強似一陣。
如雲持劍縱過去,隻見丈夫與白震虎戰在一處,揭下麵罩的白震虎滿臉全是黑記,肌肉扭曲可怖之極,一看便是被大火毀了容貌。
柴瑋軒已占上鋒,白震虎又斷了一臂,如雲沒有上前助戰,隻持劍再旁掠陣。兩人刀光劍影,火星四濺,再鬥得數招,柴瑋軒橫劍斜削,長劍自左而右橫掃過來,白震虎一驚,橫刀護住門戶,刀劍相交,當的一響,刀頭竟被割去了一截。柴瑋軒趁勢搶上連刺帶削,將敵人罩在劍圈之中,白震虎左支右絀,敗象已呈。
再鬥數招,白震虎大聲慘呼,哐當一聲,鋼刀掉在地上,僅有的一條手臂血流如注。兩道寒光閃過,他雙膝也中劍,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如雲提劍對準白震虎咽喉,冷聲道:“白震虎,你白虎幫被人夷為平地,上上下下雞犬不留,沒想到你卻苟活到現在。說,當年是誰指使你攔截瑞王府車隊?又是誰下的命令不能傷我性命?。”
白震虎森森一笑,臉部更加扭曲可怖,閉上眼睛,一副引頸待戮的樣子。
“哼,你不說也罷,這些事現在對我們一點都不重要。不過你想就這麼死,可沒那麼容易。不讓你受些零碎的折磨,難消當年被你們擄走之辱,待我挑斷你手腳筋,割下你的鼻子,再剜出眼珠,割了你舌頭,把你扔在這荒無人煙之處,讓野獸把你叼走。又或許運氣好點,慢慢流血而亡,身旁守滿烏鴉野狗,隻待你一咽氣,便來分食你這惡賊的皮肉。”如雲一麵說,一麵拿出匕首貼在白震虎臉旁劃來劃去,白震虎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匕首的寒氣逼近鼻眼。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這就害怕了?我這匕首削鐵如泥,不知道切到皮肉上是什麼感覺,今天就讓這把利器見見血。”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正當如雲他們專心對付白震虎之際,一名老僧無聲無息地來到身後,兩人一愣,回身看那和尚須眉皆白,滿臉平和慈祥,並無惡像,便放下心來。
兩人向老僧合掌行禮,老僧也恭敬還禮道:“善哉善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此人已無還手之力,二位施主何必多造殺業。”
如雲道:“大師有所不知,此人本是一名殺手,殘害生靈無數,隻因犯了朝廷命案才藏身於此人跡罕至處,若因一念善放了他,不知又有多少善良之人要受害。”
那老僧垂目合掌道:“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兩位施主開恩讓老衲化了他去,眾生皆有佛性,他既已成半個廢人,就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如雲上前道:“大師之言本無不妥,隻是此人身上幹係著一個大秘密,不能就這麼讓他走。”
老僧合掌一禮,俯身對白震虎低語一陣,白震虎不住點頭,漸漸地涕淚交流,繼而放聲大哭。
柴瑋軒夫婦見此情景,驚奇不已。老僧站起身神色甚是慈祥,對二人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白施主已頓悟,入我空門。兩位施主也不必再糾葛前事,心內平和見事皆和,阿彌陀佛。”
柴瑋軒上前行禮道:“大師得道高僧,點化惡人向善,功德無量,還未請教大師法號,寶刹何處。”
老僧一手輕輕提起白震虎,飄然遠去,身法之快令人匪夷所思。他的聲音清清楚楚傳到兩人耳中:“貧僧峨眉山普能,偶過梓州,化解一場恩怨,也算不虛此行。”
那白震虎少說也有百來斤重,普能提在手裏輕若無物,行走如飛,片刻已不見蹤影。
“想不到白震虎最後能有這樣的結局,隻是可惜了壽州之變將永遠是個懸案。”
柴瑋軒摟著妻子道:“你也說過,當年能操作那樁事件的,全天下不超過三個人,真相究竟如何,與我們已不重要。從今以後,世間隻有你和孩子們才是我心所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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