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差點兒笑出來,好漢?確定是在說她?她看起來有那麼壯實嗎?來交易的這人難道是來搞笑的嗎?這是什麼組織,竟然讓這樣的人當他們的頭領?後麵那些墨鏡男們難道是因為看透了他逗比的特質才加入到這個組織中的嗎?
“錢,貨,你們都拿走,都拿走,就當,就當小的孝敬兩位好漢的。您看,我們都表現的如此有誠意了,這次是不是就剛過小的這一次了?”男子說話的時候腰一直都是微微弓曲的,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很低。
“確定這貨是這次交易的接頭人?”蘇清納悶了,眼前的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有膽識做這麼大膽買賣的人,就他這個秒慫的樣子,跟那些普通的地痞小流氓沒什麼兩樣,根本就不是“做大事”的料。
蘇濁從罩住自己腦袋黑袍的縫隙裏看了眼蘇清跟前那個慫的不成樣子的男子,“七少沒有給我們發出任何警報,不會出錯的。”
蘇清跟前的男子聽著兩人的對話,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手也一點點的往自己後腰的方向挪。眼看著手要觸到後腰上藏著的槍的時候,男子的腿彎被蘇清狠狠的踹了一腳,藏在後腰的槍一下子被甩了出來,擦著地麵滑到了一根柱子根兒。而他整個人也趴到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泥,臉上的墨鏡也掉到了一旁。
“以為我們跟你玩兒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真當我們是瞎子呢!欠收拾就早說,我們肯定會滿足你的任何愛好的。”
男子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那些墨鏡男們也不敢上前去攙扶他,誰知道暗中還有沒有人盯著他們,萬一他們動了,對方以為他們是想要反抗,直接用狙擊把自己打個對穿,你說冤枉不冤枉?!
“嘀嘀嘀!”地上的男子正拚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又被人收拾。可放在他上衣兜裏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催命的響了起來,過了接通的時長後又不死心的響了起來。
“愣著幹什麼,接電話啊,看著我們是幾個意思,我們又不是霸權主義者,該接電話的接電話,對方這麼急切,說不準是你家裏人出了什麼意外,或是你老婆要生孩子了呢。”蘇清走到男子跟前,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胳膊說到。
地上的男子有一肚子的槽要吐,可掂量了一下自己跟對方的勢力,隻能乖乖的掏出兜裏的手機,以趴在地上的姿勢接通了電話,甚至不用蘇清特意提醒就還很配合的開了外放。
“不要去交易,有詐。”說完這句話,電話的那頭直接把聽話掛斷,手機裏傳出來很有節奏感的“嘟嘟”聲。
趴在地上的男子牙都快咬碎了,你特麼的要想通風報信就早點兒說啊,現在他們都被一鍋端了才打電話來說事情有詐不能交易,這種馬後炮還有什麼用?!贈送的飯後甜點都比這有用好嗎!
“呦,不錯嘛,挺專業,還有專門通風報信的人呢。不過這人是不是有拖延症啊?”蘇清把男子的手機拿在手中,直接捏著他的手用指紋把屏保鎖打開,瞥了眼剛才打進來的那個電話號碼,記下來之後直接用自己的手機發給了邢洋,他的人他自己處理,她們可沒那份精力再插手到最高刑警廳裏去給他們幫忙找內鬼。
“嗬嗬,嗬嗬,讓好漢您見笑了,見笑了。”男子擔憂的看著蘇清手裏的手機,那裏麵可是有不少的秘密呢。他努力的想裂開一個討好的笑容,可嘴巴裏的塵土沒有吐幹淨,一笑,露出一口占滿了泥土的大牙,實在是有點兒惡心。
“好,好漢,您看這,我們什麼都不要了,您們就放我們離開吧,我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提及這件事情,今天就當咱們從來沒見過。我們沒來過,你們也沒來過。”地上趴著的男子心裏有些焦急,之前給他打電話的那個手機號他很熟悉,是最高刑警廳裏暗中一直給他們傳信兒的人。
既然那人已經把電話打到了他這邊,最高刑警廳那邊肯定有行動,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的人就到了這邊。自己要是還繼續在這裏逗留,肯定被最高刑警廳的人抓個正著。
現場有四箱子錢,還有一箱子新鮮的貨,讓最高刑警廳的人看到,啥都不用說,直接就能給他們定罪,連請律師的錢都省了。
“當沒見過的啊。”蘇清把男子的手機網上拋了拋,心情很好的逗弄著他。“這可就難辦了,一個、兩個、三個......你們一共八個人呢,你就算了,可你看看跟著你的那七個,一坨坨的那麼大塊,怎麼能當成沒見過呢?”
地上的男子扭頭看了眼跟著自己的那些墨鏡男們,突然開始心疼了起來,對方這是要讓他按斤算的意思?他也隻是一個小小的中間人好伐,要是把這些錢都算在他身上,那他可就真成了負翁了,而且負的還不是一星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