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顧玲瓏把邢洋推過來的案宗複印件全都推到了傅子璋的跟前。
如果這次是她一個人來的,就會認真的看邢洋推過來的卷宗了。可問題是現在不是她一個人過來的,而且她這個人有時候懶的很,這都到了吃午飯的點兒了,不適合研究這些費腦的東西,能不消耗能量就盡量的不消耗能量。
傅子璋很樂意幫助顧玲瓏處理這種小事,在邢洋的手剛要碰觸到那份檔案的時候快速的打開檔案袋,快速的瀏覽起裏麵的內容,特別是邢洋做過標記的那幾個地方,看的異常的仔細。
十分鍾不到,傅子璋就把厚厚的幾十張紙全都看完了,“裏麵確實有問題,特別是那個開小旅館的老板口供,很顯然前後說的太矛盾,其中一個煤炭老板也說跟他們一起的原本還有一個人,隻不過當天沒有到場。可這兩人的口供好像特意被人給忽略掉了一般,誰都沒有再對那個沒出現的人做深入的調查,這不符合刑偵人員的做事方法,除非有更高一級的指示。”
傅子璋抬眼看了看邢洋,他說的很明白,當年查辦這件案子的時候有人充當了其中一人的保護傘,也就是說,這個孫建國的背後,還有一個級別很高的人存在,這次的拐帶兒童案,很有可能再次驚動那人。
邢洋皺了皺眉頭,他當然知道某些部門的某些人不可能太過清明。就像老話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的欲念跟私利是不可避免的,有的人堅持住了自己的底線,有的人卻一點點的沉淪,為了自己的私欲枉顧枉法也不是沒可能,不然每年怎麼都有好幾個人被一擼到底呢。
甚至這些人裏麵有的地位還不低,平常也是一副人模狗樣的說著好聽的話,可私底下卻已經從皮爛到肉裏頭去了,就連骨頭裏都是臭的。
“看來這人的本事可不小,邢隊長有把握把這樣的人拉下馬嗎?如果他後麵還有更厲害的人在呢?”對於這些政事,顧玲瓏不想參與的過多,她跟傅子璋本就是四大家族裏的人,要是一個處理不好,讓人嗅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逮著他們不撒口,讓上麵的那位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其他兩個家族會怎樣她不管,可是傅家跟顧家卻不能太引人注目了。
邢洋默了默,這樣的保證他不敢給,誰也不知道後麵會出現怎樣的局麵,可是他已然堅信,這樣的人終究會為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付出代價的,即便他們不能製裁,不是還有其他的辦法嗎?比如說像“迷迭”這樣的組織。
“我堅信,會有好的那天的。即便不能使整潭水都保持在一個水準上的清澈幹淨,但是那些汙濁的地方也會被慢慢的整治的透徹一些的。”
顧玲瓏衝著邢洋豎了豎大拇指,這人確實適合他現在的這份職業,希望這次的事情能有一個好的結果吧。
傅子璋在顧玲瓏豎完了大拇指的第一時間把她的手握緊自己掌中,當著自己的麵兒誇讚別的男人,絕對不能給媳婦助長這樣的“歪風邪氣”。
“嗡嗡。”顧玲瓏的手機突然正當了幾下,一條信息出現在她的手機中,來信顯示的是黃小光的名字。
“孫建國下邊所有的支線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刑隊想什麼時候行動?”顧玲瓏順手把剛剛收到的信息直接發到了邢洋的手機上。
傅子璋感覺自己好像喝了好幾杯純正無比的檸檬汁,不光嘴裏酸,心裏、胃裏、腸子裏,整個人都是酸的,媳婦當著自己的麵兒跟別的男人發信息,他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然後,傅子璋小下巴一抬,一聲輕哼從鼻孔中傳出,手也鬆開了一些,不過兩隻手還是虛虛的握著顧玲瓏那隻沒有那手機的手,讓她不能輕易的抽出去。
這下不僅是顧玲瓏,就連對麵坐著的邢洋都愣住了,心裏一個勁兒的猜測,這男人想要幹嘛,怕不是有病吧!這病會不會傳染啊,他要不要遠離這人一些,可別被傳染上了。
“回頭就不要了,氣性怎麼這麼大呢。”顧玲瓏跟傅子璋相處的久了,當然知道他心裏的嫌犯,使勁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撫,把手裏的手機晃了晃之後才放進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