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文仲員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父親不滿意自己堅持娶一個對文家毫無利處的普通女人,大姐從小就看不上各方麵都不出彩的自己,大哥一直以來不管在哪一方麵都針對自己,他這個文家的二爺還真是礙了不少人的眼呢。
不過再礙他們的眼又怎樣,現在父親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醜聞,大姐是外嫁女,在文家沒有繼承權,大哥已經被逐出文家,現在還在拘留所裏,最後整個文家不是還要落在他的手中?
至於爆出來的那個私生子,在文家沒有半點兒根基,拿什麼跟自己爭文家的家主之位。
就算是老爺子給他在背地裏準備好了人手,可一個二十多年都不曾被人知道的私生子,一個是正兒八經的文家二爺,爭奪家主之位的時候,但凡是用腦子的人都知道要自持誰。
況且,自己也不會任由這個私生子活的太滋潤。先不說自己要整治他,就是自己的大姐,在知道了他的生身母親之後,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認回文家的。
文仲妮跟文仲員通完電話後直接坐不住了,問了下自己的秘書李光照現在在什麼地方後,拿上車鑰匙出了辦公室,往地下停車場去了。
“還沒有消息嗎?”文克忠等了一晚上加一個上午,實在是等的焦躁不已,眼看著就要到吃午飯的點兒了,可老秦那邊還是沒有半點兒消息。
“回老爺子的話,這,下麵的人還沒查到三少的下落,隻知道三少搬離之前那套公寓的時候很是匆忙,到了新的落腳地還特意吩咐了人調了四個身手好的人過去,想必三少也有了一些預感。”
“視頻中的可疑人物我讓下麵的人都查過了,隻有那兩個女子還沒有具體的信息反饋回來,很可能,三少就是被那兩名女子帶走的。”
“廢物!文家在帝都雖說不能一手遮天,往常收了文家好處的那些人也都不是什麼簡單的小角色,隻是兩個女人而已,到現在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這樣的話說出去誰相信!”
說著,一個茶壺又報廢了,滿地的殘渣上還粘著幾片茶葉,茶水也把昂貴的地毯給陰濕了,整張地毯徹底的不能在用了。
文克忠已經不記得砸碎多少套茶具了,反正老宅這邊隔幾天就要出去采買一套,看的下人們那個心疼啊,這一套茶具就頂他們一輩子的吃喝用度了。
老秦站在文克忠的對麵一動沒敢動,任憑那些茶壺的碎片崩在自己褲腿上,鞋子也被濺出來的茶水弄濕、弄髒。
“老二那邊有什麼動靜?”文克忠壓了壓心裏的煩躁,現在上火生氣也沒什麼用了,得先把文仲夙給找到,確定他的安全。
“二爺今天上午去茶室喝茶了,是他經常去的那間茶室,沒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閱少爺昨天出發去蜀地考察建立分公司的事情去了。大爺還在拘留所裏,相關的案件明天就要開庭了,現在沒心思管別的事情。科少爺一直在跟大爺請的律師研究怎麼把大爺的罪名減到最低,也沒時間。”
“姑爺今年帶的兩個學生要準備考博,再加上大小姐的公司準備在年底發布新產品,姑爺一般都是學校、公司、家三頭跑。西岐少爺也把所有時間都放在了新產品的研究上,基本上把公司當家了。西峰少爺前一陣子出國了,說是參加一個什麼研討會,下個月才能回來。”
“傾小姐是今年帝都大學跟M國國大的交換生,上周提前出發去M國那邊辦理一些手續。雯小姐的新戲剛開拍,跟著劇組去閩南那邊拍戲去了。”
老秦把文家所有人的動向一一跟文克忠稟報了一遍,作為文克忠身邊的第一心腹,文家這些小爺小姐們每時每刻的所有行程他都要掌握。
文克忠捏了捏額角,他不懷疑老秦的辦事能力,既然文家這邊的人都沒有任何的異常,那到底是誰把文仲夙給綁了?到現在還沒跟自己談贖金的事兒,他們想從文家得到什麼?
“確定沒有任何的遺漏?”
“是,嫡脈這邊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不妥,旁支那邊我也讓人盯著了,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出現不尋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