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將,聽說安大...安安出車禍了?“說來諷刺,葉笙得知此事,還是新聞報道,安家大小姐出事故,於A市而言也算個不大不小的談資了。
葉笙很少會主動來安家別墅,盡管他與安逢涼結婚多年,這裏對他來說,說不上是個歸處,在這裏,他永遠低人一等。
這種自然而然的自卑,是他的出身帶給他的,來自心靈深處,住著的那個暗黑的魂靈。
“葉先生的這個聽說,可真夠及時的。”安邦對著這個傷他女兒又間接害她受傷的小子,真是一點情麵都不想留,有些人你給他麵子了,可他自己不想接著,別人做的再多,遠沒有自己看透來的管用。
葉笙聽了這話,一時漲紅了臉,站在大門口,也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不過還是很感謝葉先生,百忙之中還能抽空過來看看小女,安安現在在樓上休息,葉先生想去看看嗎?”安邦看著麵有難堪的葉笙,眼神一閃,很生硬地轉了話題,因他想起,如今肖野那小子剛好也在樓上呢,剛好是個機會讓這臭小子知道,他們家安安也並不是非他不可的。
“好,麻煩了。”葉笙對著安邦欠了欠身,在他還是安家女婿的時候,他就得忍受諸多這樣的居高臨下。
葉笙跟在安邦後麵上樓,看他不是往安逢涼臥室的方向,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出聲,安靜地跟在後麵。
直到安邦在對麵的房門前停下,伸手敲了敲門:“安安,方便嗎?有個朋友想見見你。”說著還撇了葉笙一眼,眼神不明。
“進。”門裏傳來刻意壓低的男聲,葉笙很肯定自己從未聽到過,想到安邦剛剛有些奇怪的神情,好看的劍眉不由皺的更深了。
安邦推開門,側身讓葉笙進去,首先看到的是一架沉香木仿古屏風,然後是並列的兩張床,中間放了些醫學儀器,他名義上的妻子正在其中的一張床上沉睡,另一張床上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男人。
作為安肖娛樂老板,肖野一直沒有在公眾麵前露過麵,也算是娛樂圈的一大奇聞,也曾有帖子分析說是因為長得太不盡人意,加上出身貧民窟等方麵才不願站於人前。也算是打消了不少女子對他的期待,以至於35歲的高齡,依然獨身一人。
“這位是?”實在不能怪葉笙奇怪,大概誰碰到這樣的情況都會一頭霧水。
“介紹一下,這位是安安的救命恩人,肖野,這位嘛,安安的現任丈夫葉笙,不過相信很快就是前任了。”安邦嗬嗬一笑,惡趣味十足。
所以別說什麼男人做了大官了,有了地位權勢,就成熟了,大多數男人骨子裏,永遠有那麼個小男孩的形象,調皮搗蛋,惹是生非,時不時出來晃蕩一下,再變回那高深莫測的模樣......
“肖野?“葉笙一聽到這名字,瞳孔猛然一縮,“是你......”那之前的一切,總算是說的通了。王品原還猜測安肖娛樂是想挖他,如今看來,挖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牆角了。
“你怎麼會在安家?”葉笙極力忽視心中的那份不自在,按道理講,他跟安逢涼之間,也沒太大的夫妻情分,他也已經有了王思惠,再者有安家這樣的地位權勢,那她能找別人,也不是很難理解的事情,可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了背叛,男人或許就是這樣,天性就覺得自己該是女性的主宰,可他的矛盾之處在於,在安逢涼麵前,他缺乏這種自信,可當對象換成了肖野,他感覺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