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姐誇獎。”阿羅彎了彎腰。
“安逢涼你別太過分!”王思惠現在是看不出傷,又渾身疼,眼淚混著黑色眼線和粉底,看得安逢涼皺了皺眉,有點反胃。
“道歉。”
“我憑什麼跟他那個...”
“王思惠,原以為對付你得用腦,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你了,對付你這種人,動手就夠了。”
“你什麼意思?你罵我沒有腦子是不是?”
“道歉。”
“我說錯了嗎?那窮小子本來...”
“打斷她一條腿。”安逢涼本來覺得孕婦會脾氣不好是看情況的,現在看,是孕婦都會脾氣不太好。
“你...唔...啊...”王思惠被捂住了嘴,整個臉都曲扭了,冷汗順著粉底流下來,雙眼通紅,帶著仇恨的目光盯著安逢涼。
“道歉。”
“安!逢!涼!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不然,我一定殺了你!”王思惠啞著嗓子,語帶哭腔。
“這是還你一年前給我注射毒品,斷我一條腿的哦。”
“你怎麼...”知道是我?
一年多了,安家沒有任何動作,王思惠以為她並沒查出來是誰,原來安逢涼早就知道了。
“嗬,人人都說安家大小姐高貴清雅,不過是個記仇,心狠手辣的惡女人罷了,你那個窮小子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知道了,他還會那麼死心塌地愛著你嗎?”王思惠是真的疼瘋了,反而什麼都敢說了,因為她篤定安逢涼不敢殺她。
“你們剛剛是不是手下留情了?”安逢涼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看了看阿羅站的方向。
“對不起小姐!”有聲音從樹林的陰影裏傳過來。
“安逢涼,你敢這樣對我,不怕上新聞嗎?你們安家的臉麵不要了?”王思惠忍著疼,動了一下身子,環顧四周,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
“你是不是早有預謀?”王思惠有些慌了,一個人都沒有,安逢涼也許真的想殺了她,有這些訓練有素的保鏢,都不用她自己動手。
“王思惠,你知道電視劇裏反派都是怎麼死的嗎?”
“你什麼意思?”
“話太多了,還蠢。聽說你前一段時間被人打了,不知道恢複的怎麼樣了?”安逢涼看著她下意識裏伸出左手摸右臂的樣子,笑了。
“要你管!”王思惠縮了一下身子,往長椅裏挪了挪。
“右邊是吧?阿羅過來。”
“是,小姐。”
“葉夫人的右臂看到了嗎?”
“是。”
“能做到一模一樣嗎?”
“能!”
“那去吧。”
“啊......”王思惠剛剛拆了石膏的右臂二次骨折。
“安逢涼你不是人!”王思惠疼的嘴唇都咬破了,有殷紅的鮮血滲出,牙齒輕微打顫。
斷的又剛好是右臂和右腿,整個人坐那感覺有些一邊倒,怪異極了。
安逢涼慢慢起身,拍了拍白色連衣裙上的灰塵,向著王思惠走了一步,微微彎著腰看著她的眼睛。
“王思惠你記住,下次我再聽到你說他半句不是,我就割了你的舌頭,不信,你可以試試。”這語氣,像極了盛怒中的肖先生。
“阿羅,報警,就說有人未經允許進私家花園,被當小偷打了。”
“是。”
“私家花園?這裏不是...”不對,她好像走錯路了,她從小道過來,那裏確實有一道門,但是沒上鎖,難怪這裏一個遊客都沒有。
王思惠慘白著臉,一身狼狽地看著安逢涼慢慢往前走,四個保鏢在後麵跟著。
臉上全無剛才的氣急敗壞和白癡模樣,嘴角勾起一抹陰沉的笑,安逢涼你一定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