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你可以不相信啊,那你來問我,是想求證什麼呢?”人就是矯情。
“你...”原來不愛他的安逢涼,是這麼無情。
“葉笙,王思惠你救不了她的。”安逢涼看著一段日子不見,有些消瘦的葉笙,好心地提醒道。
雖說葉笙也曾為了陷害安家不遺餘力,可如果葉笙先被個女人牽著鼻子走,還怎麼往下玩。
“她真的做了這些事?”
安逢涼可不相信葉笙是真的不知道,人往往在做一個重大決定之前,才會有如此焦灼不安之感,迫切地需要別人對他的想法的肯定和支持。
可要真的下了決心,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呢?
葉笙真的那麼愛王思惠?也不見得。
要說葉良是愛美人不愛江山,葉笙就是剛好相反。
在底層生活過的人,對權勢總有一種莫名的渴望。
“你真的不知道嗎?”安逢涼反問,眼皮下垂,要睡著了。
“安逢涼,你為什麼嫁給肖野?”葉笙換了個話題,一年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安逢涼到底看上他什麼?
“你覺得愛情是什麼?婚姻又是什麼?”安逢涼跟葉笙,沒有談戀愛的過程,直接進入了婚姻,他們摸索五年,不對,應該說安逢涼肚子摸索五年,都沒有找到答案。
直到她遇到了肖野。
“愛情是浪漫,婚姻是柴米油鹽中的浪漫。我那時候也不懂,以為隻要付出了就會有回報,後來才發現。皇天不負苦心人這話,真不適合愛情。”安逢涼的話裏有些回憶的味道。
“我甚至是你,都不需要為柴米油鹽費心勞神,生活自以為瀟灑,其實是將日子過的死氣沉沉,毫無新意。”
安逢涼有時候也會想,一輩子就在等待中度過,是不是有些太浪費資源了。
“但這其中最大的問題,就在於你的出發點不純。”事到如今,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我...我當時是...”他當時是受了葉建國的指示。
“時過境遷,我不是想翻舊賬,隻是覺得你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好笑。肖野啊,因為他活的更像一個人。”一個努力的,獨一無二的人。
“我們啊,都是螻蟻。”安逢涼笑笑,結束了這個話題。
“周媽,先生怎麼還沒回來?”安逢涼看了眼牆上的鍾,七點半,平時這個時間點,肖野該到家了。
“剛剛我也給先生打過電話了,沒人接!”周媽也是奇怪,先生每天準時下班,給小姐準備晚飯的,今天已經晚了半小時了。
“肖野不會不接家裏電話的...”安逢涼皺著眉,有些不對勁。
“葉笙,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安逢涼撐著腰坐起來,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麵不說話的葉笙。
“我就是來問你這些事的,肖野的事可跟我無關!”葉笙看她明顯是懷疑他的眼神,心裏有些失落。
“問完了?可以走了嗎?”安逢涼沒耐心跟他周旋了。
“那些,你有證據嗎?”王思惠做的那些事,安逢涼知道的太詳細了,肯定會留下些什麼的。
“嗬!”安逢涼就知道他有備而來,將一直擺在桌上的硬盤遞給他,“眼熟嗎?這個?”
“你什麼意思?”葉笙一眼就看出這是他當年放在葉家書房的硬盤。
“你想要的都在裏麵,算是我們安家送給你的...禮物。”隻可惜,裏麵大多是王思惠的犯罪記錄,小葉夫人啊,怕是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