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臘月二十六,安逢涼在A市某軍區醫院產子,重5斤2兩,母子均安。
今天是住院的第三天,安逢涼依然沒有見到隔房的肖野,也沒見過在保溫箱的兒子。
病房窗外的柏樹依舊翠綠,很多人不知道,雖然常綠樹終年常綠,但並不代表它不會掉葉子,它與落葉樹的不同點在於落葉樹在秋冬季時會多數或全數落葉,常綠樹在四季都有落葉,但同時它也有在長新葉,永生不息。
葉家想做A市的常青樹,擺出一副神佛無阻的模樣,也不問問安家同不同意。
安逢涼墊高了枕頭,坐在床頭發呆,她改變主意了,原本她確實有心推著葉笙更進一步,可如今,她更想看到王思惠連那個位子的扶手都摸不到。
撞了肖野後逃逸的司機抓到了,說是有人給了他五萬塊,讓他這麼做的!
就五萬塊,差點賠上肖先生一條命!
他們安家的人在別人的眼中就這麼不值錢了嗎?
綁了肖野走的那幫人,被躲在一旁的司機拍了個正著,他們估計是不認為會有人經過那條路,連個口罩都沒帶,真是好極了!
那段視頻被安少將交給了信得過的警方,聲稱這段視頻是一個叫江惠的女性賣給他的。
巧得很,視頻裏為首之人,正是何年。
這個何年的履曆非常的豐富,國際通報中,死於他手的15人,國內發現的5人,均是一刀割喉,殺害手段非常具有個人特色。
這其中就有王思惠的母親劉靜茹。
當然,是誰爆料的這件事,不會在社會上傳開,但內部都是知道的,許多人都在疑惑江惠是誰?
連王思惠都在奇怪,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真是膽大包天,黑幫之人的信息都敢曝光。
如今黑白兩道,都在查這個叫江惠的人!
明天晚上就是團圓夜了,這將是安家過得最艱難也是最開心的一個年。
安逢涼趁著家人和護士都不在,去隔壁房間偷偷看過了,肖先生安靜地躺在那裏,吊著點滴,根本不是他們所說的沒事兒!
她現在就在等護士過來查過房,就能過去看看他了。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生完孩子後,她明顯感覺精力變差了,也不知道寶寶現在怎麼樣。
“安安!”安老爺子今天沒拄拐杖,手臂裏抱著一團毛毯走了進來!
“爺爺,是寶寶嗎?”安逢涼睜開眼,連忙做起來,“嘶!”不小心扯到了刀疤。
“來,看咱們家的小寶貝。”安老爺子笑嗬嗬地將孩子交到安逢涼手裏,他知道安安嘴上不說,心裏是著急的。
今天特地去問問了,小子身體檢查沒有任何問題,可以抱出來了。
“爺爺,他好小啊!”安逢涼伸手戳了戳他的小臉蛋,軟綿綿的,毛發稀疏,長得不像她。“啊,他怎麼跟我一點都不像!”
“這小子像肖小子,不像你。“安老爺子可天天往保溫室裏跑,早將孩子給認熟了,還不免歎了口氣,一點都不像安家人,還真有點氣人,”眼睛也跟他爸一個色...“
“那挺不錯的啊,肖先生的眼睛可漂亮了。“安逢涼當初第一眼,看中的可就是肖先生那雙清澈的茶色眼睛。
“......你這孩子...“剛剛不是還生氣不像你來著。
“爸!”安少將的聲音突然在病房外響起。
“咋了,聲音小一點,醫院禁止喧嘩!”這混小子...
“肖小子醒了!”安少將這才意識到,還伸出大掌滑稽地捂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