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餘生的人,做什麼事都沒有理由。
一如葉笙,幾年前的他,哪裏想得到,會對曾經嗤之以鼻的前妻,產生了類似於念念不忘的情感。
不知道在小區門口站了多久,葉笙打了個寒顫,抬頭看了看看不到的地方,打開駕駛室的門,揚長而去,留下一地煙頭,告訴別人,這裏,曾經有人來過。
可誰都沒注意到,在小區的另一個路口,一輛白色寶馬在那裏也停了很久,車上是一個留著波浪長發的美麗女人,臉上卻滿是恨意。
江惠看著葉笙的車離開,按下車窗,眼神莫測地看著小區門口的幾個大字,她不知道這是哪裏,她是跟著葉笙來的,“喂,是我,查一下紫藤裏小區有沒有誰跟葉笙有關係...”
葉笙剛剛臉上的表情,那種遺憾與絕望,她從沒見過。
她眼中的葉笙,永遠溫文爾雅,自信滿滿,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他所有的求而不得,大概也就隻剩一個人了。
安逢涼...
“王小姐,紫藤裏,安家大小姐的丈夫,在裏麵有兩套房。”江惠一根煙還沒抽完,那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嗯,知道了。”江惠笑了笑,真沒新意。
可怎麼辦呢?再過幾天,在A市,安逢涼她都不會放在心裏了,市長夫人,隻能是她王思惠,或者江惠!
回到葉家,剛好趕上晚飯,葉笙坐在餐桌上看著她,他問過管家,他出門,她也跟著出去了,這個時間差,他不得不懷疑:“惠兒,這麼晚,去哪兒了?”
“亮亮最近喜歡喝果汁,我去他喜歡吃的那家水果店買了點水果。”江惠揚了揚手裏的購物袋,順手給了廚娘。
“去洗幹淨,等會我自己是榨汁。”
“是。”
“以後告訴傭人是哪家,讓他們去買就行了。”葉建國看了她一眼,葉家夫人自己去買水果,這種自降身份的事,還是要少做。
“知道了父親。”江惠點了點頭,不過是個借口,她自然無所謂。
吃完飯,葉建國喊著葉笙去了書房。
“阿笙,你今天下午幹什麼去了?”葉建國坐在沙發上,精明的雙眼盯著他,這個家裏的每個人似乎都有秘密,他們一直不是鐵板釘釘的一塊,這對於葉家來說,不是件好事,太容易被別人趁虛而入了。
“出去逛了逛,什麼都沒做。”葉笙在他對麵的沙發坐下,實話實說,他確實是什麼都沒做。
“嗯,這幾天的新聞你怎麼看?”葉建國抽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說話聲有些含糊不清。
“民意方麵沒什麼影響,可上麵,我不確定,應該會有些問題。這個新聞,應該是安肖放出來的。”葉笙也掏出煙,他跟安逢涼在一起的時候,她尤其討厭他抽煙。
別墅裏基本是被掃蕩得幹幹淨淨,一樣都不剩,也是離婚後,原本已經戒得差不多的煙癮,才漸漸又恢複了原樣,甚至煙癮更大了。
江惠從來沒有管過他這些事,現在想來,也不知道,她的這種體貼,到底是好是壞。
“嗯,分析得不錯,不影響你的上任,但是以後的連任或者升遷,可能就不容易了,人啊,都要麵子,這時候誰也不會出來承認自己錯了,可不代表他們心裏沒想法,不會想著去補救一下。”
葉建國這話與其是說給葉笙聽的,又如何不是說他自己。
“對了,有件喜事,你大哥啊,有孩子了!”葉建國說到這個臉上才有了些笑容,這麼多年,一直以為葉良會絕後,想不到去國外救治了幾年,真的給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