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醫生說完這句話,一直在等著江惠的反應,發現她還是盯著對麵的牆壁,她對小三這個詞沒有反應,是因為在她的潛意識裏,她並不是個小三兒。
這種自我催眠,江惠實施的很徹底。
呂醫生退出了牢房,小刑警跟著他一起往回頭。
“呂醫生,這一趟白跑了?”小刑警暗地裏撇了撇嘴,這全程他也聽完了,現在呂醫生被一個犯人牽著鼻子走,雖然不地道,還真是有些過癮。
讓他眼睛長在頭頂上!
“小同誌,你在這裏幹了幾年了?位子動過沒有?”呂醫生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這單純的小子,誰給招進來的?
“三年了,這才剛來,咋就要動了?”小刑警表示不理解,不過剛開始隻是讓他整理整理檔案,現在都讓他審人犯了。
“......”呂醫生這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徑直往前走,回到座位。
“哎,呂醫生,你倒是說說啊?這都什麼意思?”小刑警撓撓小板寸,這大人的套路好難懂!
“剛剛她說的每句話,都一個字不落地記下來了嗎?”呂醫生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沒有意義的話題了。
“都記了,我還錄了音。”小刑警將筆記本和錄音筆遞過來。
“呂醫生,你真是第一個死者王思琪的前...男友?”小刑警還沒說完,就發現呂醫生用一種很恐怖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好像,他就手術台上待宰的青蛙!
“呂...呂...呂醫生,你這...”也太瘮人了。
“不知道怎麼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說話,不然,我就解剖了你,將你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做成標本,給實習生練手。”呂醫生一字一句地,慢慢地吐出字眼。
小刑警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這氣勢可真嚇人。
“呂...呂醫生,要不咱們還是點分析一下案情?”小刑警摸了下鼻子,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不對。
“將剛才江惠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寫下來,記住,必須是正楷!”呂醫生拿出兩張空白紙張攤在桌上,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小刑警皺著眉,拿起一旁的筆,嘴裏笑聲嘟囔道:“還必須正楷?正楷是個啥玩意兒...”
“說什麼呢?”
“嘩啦...”小刑警剛寫了兩個字的手一抖,直接就報廢了一張紙。
“呂醫生,能不能不要在背後,貼著別人的耳朵說話,真的很可怕!”小刑警僵坐著,也不敢回頭。
媽媽說的對,學醫的,還是精神病學的醫生,真的都不太正常!
“哼,好好寫,寫完之後,圍繞江惠的寫個五千字的心得給我。”
“啊,為什麼啊?”這才幾句對話,咋心得就得五千字了?
“你剛剛不是問我,這一趟是不是白跑了,答案都在你要寫的字裏,好好研究研究。”呂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桌上的手機和外套,離開了刑偵大隊。
......
“喂,安小姐嗎?我有些是想跟你聊聊?”呂醫生坐在車裏,翻了翻通訊錄,撥出了號,備注是:那個被活埋的。
“請問你是?”安逢涼抱著滾滾在喂奶,複看了一眼手機來電,這麼自來熟,是她認識的人嗎?
“我是江惠案的負責人。”呂醫生整了整衣服,這個頭銜嚇人不?
雖然他隻是個請來的一位心理顧問。
可,安家人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
“可以,你來紫藤裏小區樓下的咖啡店吧。”滾滾現在兩個小時要喂一次奶,去不了遠地方,滾滾又挑,要吃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