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餘蕭岑無力的是,所有的證據都證明餘蔓是正當防衛。
原告是看餘家家底雄厚,想要狠狠敲詐一筆。
餘蕭岑這才明白路斯銘曾經說過的話,她在接這個案子前,踐踏了一個律師最基本的素養,她失去了理智的判斷,在用情緒打官司。
她想讓餘蔓入獄,就隻能在防衛過當上下功夫。
可她的對手是路斯銘。
路斯銘,至今無一敗訴。
餘蕭岑的字典裏隻有贏和輸,可在路斯銘麵前,她從來就沒有贏過。
走出莊嚴的法院,台階不過幾十梯,卻猶如千階長,一步都不想踏出去。
台階下,餘蔓跑向路斯銘,衝進他的懷裏,眼睛裏眨巴眨巴的流出淚水:“路哥哥,我都怕死了,怕死了,還好有你,你就是我的福星,永遠都是我的幸運星。”
路斯銘拍著她的背,“不用擔心,已經過去了。”
餘蕭岑看著這一幕,眼睛疼。
她沒有伸手揉,怕揉出淚水來,她用她的強悍得到了路斯銘,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脆弱。
職業裝是她可以偽裝堅強的鎧甲,高跟鞋一步步踩下台階,如女王降臨。
餘蔓看到餘蕭岑,委屈又憎恨的咬緊嘴唇,可她卻沒從路斯銘的懷中退出來,好像是後背有老虎,就敢狐假虎威似的對著餘蕭岑齜牙咧嘴。
“餘蕭岑!你什麼意思!你恨不得我坐牢是不是?明明是那個人想要強暴我,我正當防衛,你恨不得想要陷我於死地!你是個律師!你不配!”
餘蕭岑不疾不徐走到餘蔓跟前,看著餘蔓緊緊抓住路斯銘手臂的手,“餘蔓,你這手可真是又細又白,我真是恨不得給你剁了!”
餘蔓嚇得一抖,路斯銘忙把餘蔓護在身後,“餘蕭岑!你夠了!這場官司已經讓餘蔓受驚,你還嚇她做什麼?”
餘蕭岑理了理自己白色襯衣外的小西裝袖口,“嚇她當然是因為討厭她,難道你看不出來?”
路斯銘深呼吸,“你還真是毒,因為討厭餘蔓,你竟然將你應該具備的職業操守棄之不顧。餘蕭岑,你真是讓我失望!”
餘蔓躲在路斯銘的身後也嚶嚶的哭了起來,“餘蕭岑!你什麼都要跟我搶,你不喜歡路哥哥,見我喜歡就搶走了他,你都贏了,你還想怎麼樣?什麼都讓你贏了,你還想怎麼樣?你非要置我於死地嗎?”
他都佩服自己。
兩年夫妻,兩個人過得比任何家庭都枯燥,除了上床做、愛,從來沒有交流,這樣的夫妻生活也能存活兩年。
“你!”路斯銘拳頭握緊,“餘蕭岑!這個婚不是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想複就複的!”
餘蕭岑為了跟餘蔓爭輸贏,一定要做他的助理,這件事情,全政法大學,人盡皆知。
餘蕭岑大笑,仰頭時烈日灼心,疼得眼淚流進心裏,再看路斯銘時,已經明眸含笑,隻不過透著冷意,“很可惜,你路斯銘一天和她有糾纏,我就一天不會放過她,到底誰對誰不客氣?你以為我餘蕭岑是好欺負的人嗎?現在官司打完了,我要和你複婚。”
路斯銘耳中長了刺,餘蔓說的每一個字都能將他刺痛。
他也知道。
“餘蕭岑,你以後離餘蔓遠一點,如果你還是這樣想盡千方百計的陷害她,我不會對你客氣!”
“不複婚難道你要去和餘蔓結婚?”餘蕭岑盯著路斯銘,眼也不眨。
路斯銘眸中火苗很旺,“對!”
這樣的女人,竟然能做他的妻子長達兩年之久!
每個人都知道餘蕭岑是心機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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