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點。
路斯銘回到江亭苑,他將公事包遞給保姆,走向餐桌。
除非工作耽誤,拒絕一切無用社交,每天回家吃飯,婚姻存續期間,彼此忠誠。
這是婚前協議的內容。
路斯銘在餘蕭岑對麵坐下,兩人吃飯的時候像是白天沒有發生過任何不愉快。
吃完飯,保姆收走碗筷,餘蕭岑將離婚協議拿出來,推到路斯銘的跟前,平靜道:“我們有簽過婚前協議,也做過財產公證,不存在任何糾紛,你簽字就好。”
路斯銘看到離婚協議上餘蕭岑已經簽好了名字,眸色瞬間冷了下來,“餘蕭岑,你以為你是誰?”
餘蕭岑哪敢以為自己是誰,當初她費勁心思和路斯銘結婚,以為結婚了就有了一切。
可到頭來沒有用,哪怕餘蔓殺人放火,路斯銘依然放不下。
如果她舍掉一切追求來的婚姻是這般肮髒醜陋的模樣,那她一定會走奶奶的老路,這樣的婚姻,不要也罷。
“我從沒以為我是誰,所以你簽字吧,正好,你若打贏了官司,就可以和你的餘蔓雙宿雙飛了!”
路斯銘自來心高氣傲。
餘蕭岑也是心高氣傲,兩個人在一起站在人前,是說不出的登對。
可隻有路斯銘清楚,餘蕭岑和他結婚,不過就是樁買賣。
餘蕭岑對餘蔓的憎惡,家喻戶曉,兩姐妹從小爭到大,不,餘蔓是餘蕭岑見不得人的小姑姑。
原本餘蔓才是他的聯姻對象。
可餘蕭岑卻用股份繼承權逼迫餘蔓退出,自己頂替了餘蔓的位置和他結婚。
看到餘蔓在婚禮上痛哭流涕,餘蕭岑眼裏流露出的輕蔑是對失敗者最大的殺招。
路斯銘道,“你贏不了我,餘蔓沒有過失殺人。”
“你愛她,所以你就相信她,她哪怕殺人拋屍,你也相信她純潔得像朵白蓮花!”
餘蕭岑愈來愈激動,差點控製不住情緒。
她得到了。
她用勝利者的姿態告訴餘蔓,別以為偷看了她的日記,偷窺了她的秘密,就可以把她喜歡的男人搶走!
餘蕭岑忍不住鼻酸,那酸脹一股腦衝向淚腺,逼得她想流淚,卻拚命忍耐,她不能在他麵前哭,顯得那樣無能。
她想用最後一道底線去試探他,以為他會選擇婚姻,結果他還是選擇了餘蔓。
所有人都知道,路斯銘18歲就和餘蔓有了婚約,她公然翹餘蔓的未婚夫,真是不知羞恥。
既然路斯銘不顧夫妻情分要跟餘蔓糾纏不清。
“你說我相信她?”路斯銘拿起放在離婚協議上的鋼筆,擰開,“你難道不是憑借自己的判斷在認定她有罪?你在踐踏一個律師最基本的素養。”
餘蕭岑看著路斯銘擰開鋼筆準備簽字的動作,心髒裏的血管瞬間散開成線,又緊緊擰在一起,疼得她皺了眉。
路斯銘是她的學長,為了將他追到手,她死磕法律專業,考到政法大學,死皮賴臉的去做他的助理。
可是她不管那些人怎麼說,隻要沒結婚,她就可以用盡手段去得到路斯銘。
路斯銘簽好字,將離婚協議推回給餘蕭岑,“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徒弟,你想贏我?稱過自己的斤兩嗎?”
那她就將餘蔓徹底送進監獄,讓她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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