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笑似乎覺得青陽道長鐵青的臉色很有吸引力,饒有興致地看了半天,才慢悠悠地說道:“青陽道長,本座就不留客了,等你們武當何時能賠我的千年人參和龍頭金鯉,我就放這倆丫頭回去,您看如何?”
青陽道長鐵青的臉色很快又變成了灰敗,似乎一瞬間蒼老了二十歲,沙啞著聲音道:“今日水雲宗所賜,我武當一刻不敢稍忘,他日必定拜還!”
龍笑笑眯眯地說道:“道長客氣了,如此就不送了。”接著又偏過頭來對韓秋說道:“韓師弟,也不過是些鼠盜狗偷之輩,不如就放他們離去如何?”這句話自然是問韓秋的,因為這禁製是韓秋打開的。卻把在場的武林人士氣得夠嗆,這麼多的高手竟然被人當成了是鼠盜狗偷?然而現在卻沒人敢再去隨便招惹這詭異的水雲宗。
“全憑師兄做主!”
“那就勞煩幾位師弟送客了!”龍笑說罷懶散地站起身來,龍宛冰趕忙上前來挽著龍笑,就似是龍笑身患重病,一不小心就會摔倒一般,慢悠悠地回去了。
水雲宗地眾人全部微微躬身行禮,“恭送師兄!”
對龍笑的尊重,韓秋是出自真心的,先不說他看上了人家妹妹,就算出於對強者的尊重,龍笑也足以當得起他這躬身一禮。
等龍笑兄妹進了水雲大殿,韓秋冷不丁回過頭來,陰森森地冷笑了起來。他這一笑,把一大群的武林人物笑得心裏發毛,卻不知道他又動了什麼心思。
韓秋冷笑著看了看眼裏兀自充滿怨毒的幻隱師太,又把眼神投向了那一群準備走的武林人物,寒聲說道:“方才,哪位朋友說是要占下武林第一嬌女來著?”
他這一句話剛說出來,場上的武林人物似乎燙著一般四處躲閃,中間晾出了一個形容猥瑣的中年漢子,看上去一臉的倉皇。不過到底是江湖上飄蕩了多少年的人物,見勢不妙,縱身就向山下逃去。韓秋臉色陰沉地看著他消失在雲霧飄渺處,一點也沒有追趕的意思。隻是手上捏出了幾個法訣,撤銷了已經開啟一重禁製的護山大陣。
武林人物都散去了,就連那個來意不善的西山月呂千衛也不過是怨毒地看了一眼水雲大殿,便向山下走去,地上的彎刀碎片也沒收拾。
韓秋眼看人都走了,便回轉身來對白展雲道:“白師兄,失陪一下。”
白展雲淡淡笑道:“師弟自便就是,不過,殺心還是莫要妄動,以免有損仙心,師弟斟酌之。”
韓秋心裏一凜,答道:“白師兄說的是,師弟記下了。”說罷也不管廣場上的其他人,連句場麵話也不願再交代,便去追那猥瑣漢子。
白展雲的警告對他來說,根本就沒起任何作用,他現在心裏隻是一直惦記著那個想要占下武林第一嬌女的家夥。武林第一嬌女他先占下了?簡直是不知死活!就連自己見了龍宛冰都還是畢恭畢敬著呢,豈容他來褻瀆?
韓秋的速度當然要比那些武林人物快得多,當大半百的武林人物膽戰心驚地出現在隱仙山下長出了口氣的時候,韓秋早已經在山下等候多時了。這裏不是隱仙山,雖然勉強能算是隱仙山山麓,但已經出了水雲宗山門了,就算沾點血什麼的,也不算汙了隱仙山的寶地。
那個猥瑣的漢子逃在了最前邊。開始他想在水雲宗趁火打劫的時候,沒想到會是現在這麼個結局,沒想到水雲宗竟然正兒八經地無法無天,雖然他身邊都是武林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可他現在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他隻想跑,隻要離開了這個地方心裏才會安全,可是他的心剛剛開始有點放下來的時候,卻不由得倒吸口涼氣。就見前邊大路上很突兀地站著一個人,麵帶冷笑,雙眼微眯,正像一頭盯上了獵物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