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喊得實在是晚了些,況且此處無人指揮,各自為戰,誰會聽他擺布?更有些隱華宗弟子根本就對那道劍氣不屑一顧,劍氣?世俗中的玩意兒,不值一哂。盡管如此,卻無人願意被那道劍氣斬到身上,禦使法器抵擋的禦器,掐訣施法的掐訣,甚至更有直接躲避的。於是就出現了掐訣施法的剛捏了個手印,還不及施法,便被躲避的弟子直接撞倒的,亂成一團。
韓秋那道劍氣已經斬到。“哢嚓嚓”幾聲切金斷玉的鳴響,劍氣已經斬碎了擋在前麵的幾件不入流法器,卻是絲毫不受影響,轟隆一聲斬在了雲台上,其中還夾雜著幾聲慘叫。幾名隱華宗弟子被劍氣自身上一掠而過,兩名弟子被腰斬,另一名弟子雙腿齊膝而斷。雲台一震晃動,其上隱華宗弟子站立不穩,大多呼喝著飛離雲台。
還未及他們自慌亂中鎮定下來,就聽得韓秋大喝一聲:“擋我者死!”第二道劍氣呼嘯而出,眨眼襲至,轟隆隆巨響當中,一名隱華宗弟子慘叫著自雲台上栽下,這名弟子倒黴,躲避不及之下,被劍氣斬去一臂,摔下雲台。見此情景,雲台上隱華宗弟子早已躲得幹幹淨淨,皆駕起遁光立於虛空之上。誰還敢在雲台上麵呆著,那豈不成了韓秋的靶子?
韓秋此時所施展的劍氣極為犀利,與當日隱仙山下戰陶邑時已不可同日而語,這也是踏入煉神境界戰力大增的結果。可惜韓秋第三道劍氣不及施展而出,便覺眼前一黑,腦袋嗡的一聲,卻是背後被人以法器擊中,韓秋隻覺似是被一座小山撞上,連反應都來不及,便毫無意外地被砸飛了出去。
直被砸飛出三四十丈方才穩住白色遁光,韓秋強壓下體內翻湧的先天原力,暗暗咬牙,日後若再與人鬥法,定然以元神力四處戒備,八方留意,決不能再吃這等暗虧。凝神看去,就見偷襲他的那人是一須發皆白的老道,身穿月白道袍,麵白如玉,三縷長髯隨風飄動,看上去,真有點仙風道骨。身前飄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不知何物所製,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看樣子是他法寶,韓秋挨得那一下子估計就是用這玩意砸的。
這時那青衣道士又搶了出來,哭喊道:“於長老,就是這小子殺了於公子,還殺了我們好幾名門人弟子,更是差點打壞了宗門雲台,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於長老眉頭一皺,問道:“你說這小子殺了於玄?他雖也能禦空而行,卻不過是練氣修為,如何能殺了於玄這等築基大成的修士,你莫不是在欺瞞本座?”
青衣道士嚇得一哆嗦,忙道:“於長老,弟子哪敢欺瞞與您?就是這小子與另一個賊人趁於公子不備,偷襲於公子,才導致於公子重傷隕落,否則就憑這二人哪裏會是於公子對手?而且無劍城中的那宗重寶說不定已然落入這小子手中,若能將他擒下,就算不能立時得到那宗寶物,也定能拷問出那宗重寶下落!”
於長老似是相信了那青衣道人的話,陰沉著臉微微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看著韓秋陰測測道:“小子,你身子骨可真夠結實,挨了本座四方印一擊竟然未死,當真好皮囊。但你殺了本座愛子,今日卻是必死,你這皮囊本座剛好拿來練具傀儡去給於玄守墓!”說著一指那四方印,就見那四方印“嗡”的一聲化作三尺見方,就向韓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