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兵一陣厭惡,冷笑道:“這四位侍女乃是本公子身旁這位先生所有,金三少爺最好還是問問主人家同意否?”
金三少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韓兵臉上的厭惡表情,直接將臉轉向了韓秋,嘿嘿淫笑道:“原來這位兄台也是此道中人,在下金祿,字六福。不知這位兄台尊姓高名,日後你我多多親近,也好相互切磋一下,豈不是人間一樁美事?”他倒是沒敢對韓秋太過不敬,畢竟能同韓兵走到一處的,身份肯定不凡,還是不能輕易就惹下仇敵。
金六福?韓秋嘴角微微一抽,淡淡笑道:“在下便是金三少爺口中的大楚第一紈絝,韓兵的兄長,水雲宗韓秋是也。”
金三少爺聞聽此言仍是嘿嘿淫笑道:“原來是韓兄,嘿嘿,什麼……韓,韓秋?你就是韓秋?”金三少猛然醒悟過來,張口結舌地看著韓秋,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他剛才張口無能,閉口紈絝,很是過了一把嘴癮,卻沒成想韓秋就在當麵站著,這個仇倒是結得結實。
韓秋背著手緩步走上前,淡淡地打量了一下金祿,開口道:“金……哦,金六福,金兄,本座離宗之時,宗主師兄曾有言,囑咐本座萬毋丟了宗門臉麵。方才金兄言語之間辱及本座,令本座失了顏麵,本座丟了顏麵便是水雲宗丟了顏麵。本座丟了顏麵是小,可宗門丟了顏麵是大,既然事關宗門顏麵,韓某實在不敢輕易放過,否則也無法對宗主交代。金兄是自己掌嘴,還是要在下代勞呢?”
金祿聞言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一邊笑一邊指著韓秋,眼淚都笑出來了。韓秋絲毫不為所動,隻是淡淡地看著他,就似看一隻螞蟻。
金祿笑了半天終於停住,不屑道:“我呸!原來你就是那個大楚第一紈絝子弟,嘿嘿,聞名已久啊!”金祿說著聲音突然淒厲高亢了起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衝本公子指手畫腳?辱你?辱你是看得起你,本少爺便是辱你宗門又能如何?難道你這紈絝背後的勞什子水雲宗還能起兵造反攻入洛城?不是本少爺小看你,給你一百個膽子你也沒那本事!識相的乖乖把你身後四女交予本少爺,本少爺回去在家兄麵前美言幾句,還能讓家兄對你那不成器的二弟手下留情,不然家兄發起火來,嘿嘿,萬一收不住手,你家那韓二公子可就不是缺胳膊少腿這麼簡單了。”金祿說了一通似乎意猶未盡,又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兄弟倒真是絕配,一個紈絝無能,臭名傳遍大楚;另一個便如癩蛤蟆般,不知天高地厚還做夢要娶東川公主,嗤,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韓秋臉色沉了下來,這金六福一張嘴當真是臭不可聞,如果再不有點動作,還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誰想捏就捏。轉過頭去,向江映蓉問道:“我等向凡人動手可有忌諱?”
江映蓉早看金祿不順眼,見韓秋發問,便笑道:“回公子,我等本不應向凡夫俗子動手,但若凡夫俗子挑釁在先,我等便可自行斟酌行事。”
韓秋臉色一沉,對江映蓉道:“既然這位金三少爺尋釁在先,辱及我宗門顏麵,本座不便放過,去打下他滿口牙來,算是略施薄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