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街上這一通鬧,韓秋也沒了逛下去的心思,掃了一眼街上的流民,歎了口氣,便打道回府。回到相府進了自己院子,韓兵眼巴巴地跟了進去,兩眼熱切地看著韓秋,就好似街上餓了三天的流民看到了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就差沒流口水了。
韓秋看著韓兵道:“二弟,既然你不是那個金泉對手,這三日後的西門外之戰便算了吧,也免得自取其辱。”
韓兵頓時漲紅了臉,急道:“那怎麼行?堂堂七尺男兒,豈能未戰先怯?再說,再說此戰還事關東川公主,若小弟拚力一戰輸了也就罷了,若是不戰而敗,日後讓東川公主如何看我?”
“可二弟不是金泉對手,三日後西門外之戰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何必要自討沒趣呢?”
“呃?”韓兵被韓秋問的一愣,似乎有些喪氣,接著又厚著臉皮訕笑道:“這不是有大哥嘛,大哥身懷絕世武功,隨手指點我小弟一招半式的,小弟也是終生受用不盡呀,嘿嘿……”韓兵陪著笑臉不停地給韓秋打躬作揖,“要是小弟將東川公主娶進門來,大哥臉上不是也有光嘛……”
韓秋心中一動,自己到底是不能在洛城久待的,他是修士,自然不能天天守在相府。爺爺年紀大了,而且政務繁忙日夜操勞,說不準哪日身體不好便要告老還鄉。韓陌齊一倒,韓家便如失了頭頂保護傘一般,地位極是尷尬。雖然姑姑在宮中為妃,卻難能出宮一趟,有事兒也未必能照看韓家周全,而這韓家卻還是要有人看顧的。若是二弟韓兵真能將那位皇上最喜歡的東川公主娶回家裏,那韓家同皇上無疑便又多了一層關係,最起碼也能保韓家幾十年無虞,算起來這倒也是一個不賠本的買賣。
拿定主意,韓秋似笑非笑地看著韓兵,就似是一隻狡猾的狐狸看著一隻雞,笑道:“二弟啊,手段大哥是有,而且大哥這手段施展出來,足以讓你贏了那個所謂的金泉。若你真能習得這手段,別說是金泉,就是金泉他師父到此,也不是你對手。”
韓兵聽得此言又驚又喜,雙眼熱切得如噴出火來,看著韓秋道:“大哥有什麼手段,還請指點小弟一二!小弟若是贏得此戰,東川公主定然對小弟青眼有加,小弟大有希望抱得美人歸啊。”
韓秋笑道:“如此說來,二弟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隻要能贏得西門之戰便可?”
韓兵決然道:“不錯,隻要能贏得三日後西門之戰,便是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辭。”
“好,有魄力,二弟不愧是遼東將軍之後,鐵血兒郎啊,為兄甚為佩服。為兄這裏有一粒奪天丹,乃是當世神品,顧名思義便是奪天地之造化,二弟若是服下,不但可憑空激增三十年內家真力,還可洗毛閥髓脫胎換骨,從此刀槍不入百病不生。且不說三日後西門之戰如何,日後二弟於兩軍陣前與敵交鋒,這一身銅皮鐵骨不懼刀砍斧傷,豈不是所向無敵了?”韓秋就跟一個假藥販子一樣,眼都不眨一下地跟韓兵賣力推銷,韓兵哪見過這種推銷手段,頓時聽得心馳神往,熱血沸騰。他要是刀槍不入了,那以後還不是想揍誰就揍誰啊,兩軍陣前自己掄著大戟一通衝殺,什麼刀槍劍戟,明弩暗箭都傷不得他分毫,豈不快哉?到時候自己戰功赫赫,拜將封侯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