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取出那紫金攝靈葫蘆,放出那名元嬰修士的元嬰,接著將收取的禦靈宗法器也給了趙興和。那名元嬰怨毒地看著韓秋,一副苦大仇深,磨牙咬人的意思。
韓秋冷笑一聲,也不說話,自輪回界中取出一顆淡黑色水晶,隨手一拋,郭曉月婀娜的身姿便出現在眾人麵前,趙興和臉色大變地看看韓秋,又看看麵前的郭曉月,一時作聲不得。在修行界各種妙法靈訣數不勝數,但惟獨這納須彌於芥子的大神通,世所罕見,一名修士可能修行一生都難得一見。現在修行界所用的法術神通裏雖然也有這樣的手段,但那不過是勉強辟出幾尺見方的地方,用以放置一些不能收入丹田識海的雜物,若是收起一個人來,還能讓那人不死,那是萬萬不能。
“曉月,祭出天煞血魂幡!”韓秋淡淡道。
“是!”郭曉月躬身一禮,接著雙手掐訣,一麵黑雲滾滾的丈餘長怪幡便出現在眾人麵前,一個青麵獠牙,氣息及其駭人的鬼王突然從幡中探出了半個身子,衝著趙長河一眾人張牙舞爪的咆哮著,口中黑霧噴出老遠,鬼哭神嚎之聲擾得禦靈宗一行人心旌神搖,嚇得趙長河臉色一陣巨變。尤其是那鬼王銅鈴大的雙眼貪婪地盯著那個禦靈宗修士的元嬰,嘴角漆黑的口水滴滴答答淌出老長。那個禦靈宗修士的元嬰尖叫一聲便躲在了趙長河身後。
韓秋但是將紫金攝靈葫蘆一拋,一個閃著白光的淡淡符文彈在了葫蘆上,就見裏麵飛出六七個元嬰及一大堆的金丹盡數投入到天煞血魂幡中。那個鬼王雙目黑光射出老長,張開血盆大口,一口便將吳川的元嬰吞了進去,哢嚓哢嚓一陣亂嚼,咕嚕一聲咽下肚子。似乎打了個飽嗝,接著一雙鬼眼又貪婪地看向了其他的元嬰和那一大堆金丹,韓秋冷哼一聲,那鬼王嚇得一哆嗦,滿是懼意地看了一眼韓秋,眼神還是不停地溜向那些美味。
就在禦靈宗修士和司徒兄妹眼皮底下,這些元嬰和那一大堆的金丹被天煞血魂幡一股腦地吸了進去,那鬼王趁韓秋沒注意,一把抓住了兩顆金丹,胡亂地塞進了嘴裏,接著脖子一縮,躲進了天煞血魂幡裏,再也不敢露麵。韓秋掃了一眼,也未曾多說什麼,吃了便吃了吧,以後這玩意多得是,也不差這兩顆金丹。
等一切妥當,郭曉月收了天煞血魂幡,然後將曼妙的身軀一轉,化作一道黑光射入韓秋手中不見。韓秋淡淡笑道:“趙道友,你看本座這鬼王修為如何?可有意同本座這幡中鬼王切磋一番?”
趙興和苦笑道:“道友也無須這樣嚇唬在下,那鬼王實力足比元神出竅的大神通修士,在下尚有自知之明,萬萬不是那鬼王敵手。”
韓秋冷笑一聲,掃了一眼趙興和身後那名嚇得顫成一團的元嬰,然後淡淡道:“各位,慢用!”
慢用?現在誰還能有心思吃下飯去?趙興和苦笑一聲,帶人離開了遊仙樓。韓秋也不管他們,自顧自走回自己那桌,見司徒兄妹仍然以一種陌生的眼光看著自己,便笑道:“司徒兄,怎的不認識兄弟了?”
司徒修歎了口氣道:“都說四環城楊青乃是天縱之才,三十六島無出其右者,在下也深信此言。可今日見韓兄大展神威,相較之下,才知那楊青不過是一黃口小兒罷了。”
韓秋笑道:“司徒兄過獎了,在下不過是仗了遁法奇妙,外加手中寶劍犀利,不然還真不敢正麵這些元嬰境界修士。”看了一眼一旁的司徒靈鳳,“方才司徒姑娘舍身相救,在下不勝感激,這杯酒,在下敬姑娘了,先幹為敬。”說著端起麵前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