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衣苦笑道:“韓公子,老夫也不是那個人頭獸身怪的對手,僅僅是一個照麵便被它創了元神,當場昏迷了過去,險些身隕。”
韓秋點了點頭,回想了一下當時情形,說道:“那個人頭獸身怪神通不凡,術法神異,而且似乎能直襲人元神,尤其它使的那陣黃煙,他奶奶的,真他娘的邪門了!”
見韓秋一口吐出了兩句粗俗之語,玉白衣不禁莞爾一笑,知道韓秋吃虧吃得不甘心,憋了一肚子悶氣。
呼哧呼哧地生了陣子氣,韓秋又發狠道:“那個畜生,等老子下次再遇到時,決不能輕饒了它!嗯?對了,玉老前輩,你說一個照麵便被他創了元神,昏迷了過去,那你我是被何人所救?晚輩隨身兵器和法寶也被那人收去了麼?”
玉白衣搖了搖頭道:“老夫醒來時,發現你我摔在了一座山頭上,那地方又冒出了一條鐵甲鱷,似乎想要將你我當成嘴邊美味。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老夫一時惱怒便祭出霜藍仙劍將它斬傷,誰知它竟然引出了一條更厲害的鐵甲鱷,一身銅皮鐵骨連霜藍仙劍也傷它不得,氣焰滔天,威勢無兩,老夫實在不是它敵手,無奈之下,隻得拽著韓公子狼狽逃到了此處。當時隻顧著逃命,也無暇用神念探查周圍,不知韓公子兵刃和法寶到底是被人收走還是失落了。”
韓秋點了點頭,雙拳用力地握了握,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麼情緒,不過心裏這個憋屈就甭提了,四極皇州之時自己一身修為被壓製,除了跟人家掄拳頭就沒什麼別的招式,眼下一身修為倒是回來了,隨身兵刃藏雲劍和青蓮寶鏡、天地玄黃印卻丟了,這他娘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越想越是窩囊,咬牙切齒地發狠,若是再見到那個人頭獸身怪,定然要將它碎屍萬段,將它的元神攝出,送入龍骨化神幡中給那個天神哥哥當點心。
韓秋從輪回洞天外圍攝來混沌靈氣,運轉先天原力療傷,過了半日光景,天際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接著便傳來一聲絕望的大吼,整個虛空都被震得漣漪陣陣。盤膝打坐的韓秋被驚醒,玉白衣早已站起了身來,元神力鼓蕩,神念四處探查,卻未曾發現什麼動靜。
“韓公子,這地方也不安全,要不就回洞天之內療傷去吧?”
韓秋搖了搖頭,道:“晚輩生性懶散,本就不是勤快人,凡事都喜歡走點捷徑。若是有什麼事就往洞天內躲,這一輩子也就不可能有什麼出息了,因此這洞天還是能不進就不進的好。玉老前輩不用擔心,晚輩調息了這半日,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方才這聲響來得有些古怪,晚輩想去看看,玉老前輩就先回去歇息下吧!”
玉白衣顯然是有些不放心,便說道:“韓公子,老夫同你一起去看看,若是沒什麼大事,老夫再回去不遲。”
知道玉白衣是好意,韓秋也就不再推辭,身子往前一竄,飛出了山洞,周身乳白色遁光一閃,當先破空而去。身後的玉白衣看得眼前一亮,他是識貨之人,一看韓秋這道遁光,就知道不是借助禦氣金符施展的,他從未見過韓秋展開自身修為,心中一喜之下,便催動遁光追去。
兩人遁光都是極快,都是風馳電掣般往前趕,韓秋嫌走得慢,身子一扭,一步邁出去了千餘裏,玉白衣遁光一顫,吃驚之下連遁光都忘記了催動,一頭從半空就紮了下去。
韓秋挪移出去之後才發覺玉白衣還未跟上來,便再施展鏡花水月之術挪移了回來,拉住目瞪口呆的玉白衣,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再度催動了鏡花水月之術。
玉白衣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問道:“韓,韓公子,你莫非也是大乘修士?”
韓秋笑道:“玉老前輩,難道你看我一身靈力波動,都是仙元力麼?”說著就似乎是賣弄一般,又是一次鏡花水月之術!
“你身上倒是沒有仙元力波動,而且氣息還微弱的很,不過老夫納悶的是,挪移之術乃是可調動天地元氣的大乘修士方能施展的大神通,還需要借助神念方可施展,你怎麼能施展出來的?而且一步就可邁出千餘裏,老夫也是萬萬不及。”玉白衣皺著眉頭,滿臉狐疑地盯著韓秋,似乎要從韓秋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
韓秋搖了搖頭道:“挪移之術借助神念施展是沒錯,但卻並不一定非要調動天地元氣不可,世間各種玄妙至極的神奇法術數不勝數,各種匪夷所思的大神通也多如牛毛,一個挪移之術,還真算不得什麼!”